她现在能求助的人只有牧曾:“你在市人民医院有认识的人吗?”
牧曾停下打气球的动作,耳畔能听到医院系统叫号的声音。
牧曾“噌”地立起身,“你怎么在医院?”
“不是我,是我同事,”温一一解释,“她来医院有些事,只有她一个人,家属在外地,我在陪她……”
听清不是温一一有事,牧曾才松了口气。
但温一一说话的情绪不是很稳:“牧曾,我有点害怕。”
牧曾丢开手里的气球,起身要往外走,“你在医院哪个位置,我……”
“她在妇科,你来不太方便。”温一一打断牧曾的话。
牧曾止步,沉思片刻,说:“好,你等等,我叫个人过去。”
温一一是信任牧曾的:“好。”
半个小时后,温一一带着全身被汗水浸泡透的花双玲入住病房。
妇科床位紧张,三人间的病人,花双玲位置靠窗。
温一一拉上床帘,让花双玲换上干净的病号服。
花双玲闷不吭声,动作缓慢,肚子已有疼痛迹象。
温一一想帮她,被花双玲拒绝:“不用,你在旁边坐会儿,我能自己换的。”
这种尴尬的特殊时候,温一一不好多说什么,退到床旁边的空凳子坐下。
只是刚坐下,外头就进来位戴口罩、扎高马尾、穿白大褂的高挑女医生。
女医生风风火火,进病房直冲最里边,脚步停在温一一跟前。
女医生走路带风,吹起温一一额前碎发。
温一一挽住飞起来的发丝。
女医生弯下腰,歪头,询问:“是温一一吗?”
温一一拘谨地从凳子上站起来,不明所里:“……你好?”
“你好,我是牧曾的表姐,”女医生直起身,简单的自我介绍,把手里应牧曾要求泡的热牛奶递给温一一,关心的语气询问:“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