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是匹诺曹造型,那长长的鼻子横在牧曾眉心位置。
这造型再配上牧曾严肃的表情,温一一没忍住笑出声。
牧曾抓住脑袋上摇晃的“长萝卜”,小时候不喜欢看童话故事的他不是很懂:“这是什么造型?”稀奇古怪。
温一一顺着猫毛,说:“是匹诺曹,很适合你。”她一进精品店就看到这顶帽子,当时差点高兴得拍手叫好。
牧曾:“不懂。”
“一个童话故事的主人公,”温一一眼里爬满笑意,“他因为经常说谎,所以鼻子很长。”
牧曾:“……”懂了。
他要把帽子摘下来。
温一一不许。
不许就算了,家里又没第三个人、嗯,除了一只会撒娇躺温一一怀里的三花猫。
牧曾顶着匹诺曹去中岛台上泡了杯姜茶给温一一喝,驱寒。
等温一一捏着鼻子苦着脸喝完,他才把准备好的奶糖抛给温一一,并问:“你不是要看腹肌吗?”
温一一把奶糖塞嘴里,祛舌尖上的辣涩味,眨眼:“现在看吗?”
牧曾把沾姜味的碗暂放水池里,表情纯洁又真挚:“我以为你会想现在看。”
天时地利人和啊。
温一一指着客厅前的落地窗,“那要拉窗帘吗?”
牧曾走过来:“你去拉。”
温一一真起身,细细地把窗帘拉上后,才反应过来,拉窗帘啊,这怎么有点像什么仪式感……
有个热乎乎的身躯迎了上来,打断温一一的思考。
牧曾从身后抱住温一一。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后颈部位就先感觉到软乎乎的触感,随后,一只温热的大掌没入她的长发里,动作轻缓地揉了揉。
“牧曾,你动我一下,”温一一被揉得舒服,忍着不能像猫一样发出呜咽声,佯装生气,“扣二十分。”
牧曾赶紧把手放开,谨慎往后退一步。
温一一回身。
牧曾站在她一米远的地方,自动掀起衣服,露出八块腹肌,和腹肌上狰狞的伤疤。
是陈年旧疤。
伤口从左侧胸部往右下腹横跨,伤口起点在左侧,伤口直径宽,结尾在右侧,直径短。
简单推一下,就能得出结论:伤人的利器本是要直捅心脏,被牧曾躲开了。
疤痕已泛白,随着牧曾的呼吸,上下起伏。
温一一忤在原地,表情千变万化。
牧曾轻声问:“要摸吗?”
温一一连呼吸音都下意识放轻,抬眼,问:“可以吗?”
她的眼角有湿润迹象,眼眸亮堂堂。
牧曾伸出两根手指:“加二十分。”
是这会儿了还不忘分数。
温一一抿唇。
算了。
反正,刚扣完他二十分,摸一下加二十,不亏。
温一一竖起一根手指:“我就摸一下。”
牧曾主动把腹肌凑她跟前,诱惑:“来。”
温一一就真上手了。
刚喝完姜茶,手掌热乎乎。
她用食指,沿着泛白的疤痕边缘,往下滑。
轻飘飘的触碰,像羽毛划过。
牧曾忍住不缩腹部的冲动,左手揪着衣服,空出来的右手,用食指背部去抚摸温一一近在咫尺的脸颊上那片肌白细嫩。
温一一脸往旁边偏了些。
牧曾的右手追上去。
两人无声的互动。
就这样,她摸一下腹肌,他就摸一下她脸上的肉,戳戳她若隐若现的酒窝。
气氛有些诧异。
直到温一一摸满四下。
“本来你有八十分,”温一一收回手,“但你动了八下。”
牧曾把衣服放下来,迎上温一一铁面无私的打分结果:“扣光光。”
手背上和腹肌上还存着细腻的触感,占够便宜的牧曾心旷神怡,甘愿被扣光分数。
晚饭是牧曾准备的。
他还顶着那顶帽子,煮了两碗面。
中岛台上亮着暖灯。
温一一和猫咪坐在餐桌边等他。
牧曾站在暖橘灯光下,温一一说:“老板,加蛋,微辣。”
牧曾说好。
温一一用脚踝去蹭蹲脚边的猫,懒洋洋望着灯光下忙碌的高大身影。
不是山珍海味的晚饭,一人就一碗热汤面。
热气和冬天才相配。
牧曾嗦着面,问温一一:“明天你有空吗?”
“我好累啊,”温一一吃得鼻尖冒汗,“我想睡一天。”
“后天呢?”
温一一又开始含糊不清:“再看看,你要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