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回来了。”柳儒林向母亲问好后,伸手揪着衣袖擦擦长凳,冲两人说道,“坐。”
姜雪来犹疑着不敢坐,她看着这个比她想象中还要穷的屋子,想起之前呆的那个无人住的破屋,柳儒林的家,比那破屋看起来还要简陋。
“你,平日都怎么生活?”姜雪来实在难以想象。
“主要就是从山上背茶叶下来送到里长家,”柳儒林从床边拿起一个水壶,给两人倒水,“偶尔也写一些故事卖给说书的,但是故事太无趣,所以挣得还不如送茶叶的钱多。”
他将茶杯递给二人,“桌子昨晚被老鼠咬断一条腿,还没来得及找合适的石头垫上,你俩凑合喝吧,也不烫。”
秦峥正好渴了,毫不客气将水一饮而尽。
“写故事?”姜雪来眼睛亮了亮,“什么故事?”
“什么都写,却是一个也写不好。”柳儒林自嘲一笑,从怀里掏出被压扁的玉米饼,坐在床边掰下一块喂给床上躺着的母亲。
姜雪来笑了笑,说:“刚才你都快被那无赖打死了也不肯撒手,非要他把玉佩还你,想必这玉佩,对你来说非常重要。”
柳儒林低头看着玉佩,苦笑一声,“这司南佩本是用来辟邪的,如今,却也成了她留给我的,唯一物件。”
他叹口气,将玉佩戴回颈间,躺在床上的母亲眼里亮晶晶的,却说不出话。
“说来听听?”
“你想听?”
“非常想听。”姜雪来点点头。
柳儒林长叹一声,“罢了,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机密,既然你想听,我就说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