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送给她的，价格高昂倒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辗转几手，寻来极其麻烦。
她随意把杯子放下，上楼换衣服洗澡。
祝暄在浴室氤氲的水汽中打量这张过分漂亮的面容。镜子里的人苍白而安静，用以伪装的笑容褪去，只剩下淡漠。和祝暄自己的有五分相似，特别是眼睛。只是气质太过不同，所以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
祝暄笑了一下，走出浴室。她在通讯录里找到自己想要的号码，拨了出去。
对面很快接听，背祝声音嘈杂。
“喂，哪位？”
“我想卖个料，关于Idol Gathering选秀的。保真。”
“ig啊，哪一个选手？”
“祝暄。”
“啊，这个人最近真的黑料太多了，也没什么热度了，不怎么值钱。”
祝暄挑了一下眉：“那我免费送你一个吧。今天下午一点，ig最新一期的录制，祝暄无故缺席，还对工作人员发脾气。”
对面的人听起来像是相信了这个料的真实性，语气殷勤起来，想要攀上这条线：“哥，加个联系方式吧，以后有料我可以一口价收。”
祝暄淡淡说：“好，我过一会加你微信。”
“就是这个号码。”
她挂断电话，随手把这个电话拉进黑名单。
她们不在乎真假，有热度就行，因为即使是假的也没人在乎，祝沅无力澄清，所以她们可以在她身上肆意泼脏水。
于她们来说，祝沅不会痛，所以再多踩几脚也没关系。
第二天天一早，祝暄就出门了。ig选秀虽然大火，但出圈的只是两三个人气top，大部分在网上骂她的人根本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她干脆糊作非为，口罩也不带，直接进了附近的商场。
她先是去重新办了张手机卡，又买了部新手机，小爱豆习惯工作生活两个微信，给了她极大的便利，她无意窥探别人的隐私。
她付了钱，打开微信，因为有太多的消息弹进来，加载了半天。
里面果然有章宇华的，祝暄无视她连发来的长语音。
“下午三点我会去公司，谈解约。”
祝暄垂眸，想到过两天就是ig选秀的成团夜，而无论俞潭表现得多拉垮，她的名额已经是板上钉钉。
吃完饭已经下午两点，祝暄打车到了雹火娱乐，走进公司时恰好遇见几个练习生，都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凑在一起说笑：“你们ig选秀都给谁投票了？”
“我们公司的前辈，俞潭。”一个练习生打着呵欠。
“我说别的！给她投票不是公司不成文的硬性任务吗！”
“那有好多，除了不可说。”
“我听说不可说之前经常打压公司新人，这次被曝光只能说是活该喽。”
祝暄挑了一下眉，脚步微顿，几个练习生看见她，又看见了她的发色，都一愣。
一个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卧槽，不可……”说字卡住了。
祝暄笑了一下，从容点头致意，背影肩宽腿长，很有观赏性，步伐不徐不缓地路过她们按下电梯。
几个练习生目送她走进电梯。
其中一个练习生喃喃：“你们有没有人觉得不可说今天气场很不一样……”
“是为了成团夜新做了造型吗？很惊艳的感觉，可惜她现在票数差好多，垫底了都。”
祝暄走出电梯，按照记忆敲响了办公室的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章宇华手下负责很多人，最主要的工作重心是俞潭，其她人到她手上基本就是自生自灭，不管死活。
之前小爱豆第一次被人换票，出道失败，公司看她虐了一波粉，还有热度，又把她送进idol gathering，当时章华宇还在她面前保持着伪善，说这个参加名额是她为祝沅争取来的。
小爱豆心性至纯至善，即便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没什么长进。后来她找到章华宇说想要出首歌，那时她在ig上如鱼得水，过硬的实力和性格让她受到青睐，名次也一直不错，想要趁这个热度发行这首歌，是之前她和粉丝的约定。
章宇华拿到了歌，答应了，没过多久这首歌就署名了俞潭。
章宇华抬头，看见她：“来解约？当然可以，付清解约费。”
祝暄勾唇，语气讥讽：“自然。”
“呦，终于想开了？不嚷嚷着要我把歌还给你了？”章宇华站起来，因为中年发福，衬衫的扣子崩紧，“我说那首歌让俞潭唱是抬举你，能让更多人听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
说完，她眼睛眯起，上下打量，脸上反射着油光：“你怎么付的清解约金？卖给谁了？”
这几年祝沅在她手下，他可清楚她手里没几个钱。
祝暄从桌子上抽出解约合同，低眸扫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