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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天黑未黑之时,冷风习习,路上纵是霓虹车流,来往的行人并不多;街道两侧,随处可见的梧桐树梢零零星星的黄叶挂着,微风拂过,几片梧桐叶轻舞般旋转而下,落在匆匆而过的路人脚边或是额顶,大概是这天气太冷,行人没了那份欣赏冬日里都市夜景的兴致,不曾为这小小舞者们驻足,细细玩赏一番。

街头,一男子步伐缓缓,视线跟着与他相向而过的路人,不慌不忙,好像耐心很好。

他心情还不错,抽出套在风衣口袋的手,拢了拢衣领,伸手捏住飘于眼前的一片枯黄梧桐叶,扔进一旁的垃圾桶,继而又把手放回口袋,朝前面走去。

南京,最近这几个月他来了好几次了,每次来,也都是来去匆匆。偶尔空了下来时都要出门看看行人,看看夜色,这是已形成多年的习惯了。

他觉得这感觉还不赖,也就每去一处得空后到处走走停停。也因此,每次对于出差,他不但不排斥,甚至可以说是有期待的。这几年,林林总总,他去过很多地方,西至新疆、北至漠河;也去过云南和南方江南小镇,很多很多的地方,有工作需要的顺道,也有自己即兴而起的独自寻觅,慢慢地,找寻那最初的雀跃的念头在一点一滴地的无形中更是坚定,而这份坚定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曾有明显的察觉,更不突兀。

而相反,他想,大概是他愈来愈成熟愈来愈明白自己在寻觅什么,故从不曾动过放下或是折道而返的念头。

这时,风衣里正装的口袋里手机嗡嗡作响,大概是这响动打扰了他的思绪,面上显得有几分不快,但还是从胸前的口袋摸出手机。

好几秒后,听筒才传来对方试探的声音,俨然是诚惶诚恐的,“邢总?”

“我在听,有事?”小覃其实是很害怕每逢出差这个时候给他们邢总打电话的,据他丰富的经验,他得出的规律是通常出差公事谈妥后再给他们邢总打电话,他总是不近人情得很,虽然他平时也不喜言语,不近人情,而这个时候则是沉默得有点可怕了,据悉这也是他们另一位老板贺总后来基本再不和邢总一同出差的原因,可信度极高。

“我们在南京这边的后续事宜已经谈妥了,邢总需不需要提前明天下午回潼城的行程?”公事比预计的时间提前了大半天处理好,那位小覃只好电话请示他的上司。

“不用,帮我改张现在回潼州的票吧。明天回潼城的票我自己买,你先回便利店那边,不用等我。”邢晏想了想,才说道。

不知为什么,小覃总觉得他的上司在回他这句话时心情比起接起电话时的好像要差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真是阴晴不定,比小孩的脸还要多变化,“好的。”

挂掉电话,利落收人口袋。

前面不远处有几个身影,邢晏站定,等那几道身影穿过,扫了两眼,浅叹了口气后捏了捏僵硬的手指,插入口袋,原路返回。

潼州市,长颐酒店分店经理办公室。

邢晏直接输入密码开门,酒店工作人员对这常有的事都熟悉得很了,点头示意后就自个忙自己的分内事去了。

贺徐舟从办公区透过玻璃就看到自己办公室靠墙的沙发上窝着某人,一如既往,看到的就是,风衣随意扔在沙发边的地上,邢晏坐靠趟在沙发上,浅眠中,还好知道开了暖气,不然自己这哥们估计是得不好过了。这一幕虽是隔段时间就会见到,每每出差回来都是这副样子,虽是见多不怪了,可每每出现这幅样子时,贺徐舟还是会觉得这样子的邢晏是脆弱的,甚至是孤独的,无助的。自己和他从相识到到如今也有五年之久,只是也不知道他的脆弱源于何处,他自己对此更是三缄其口,从不提及。男人有心事通常不会选择倾诉,而是自己消化释放,贺徐舟作为男人是懂的,因此也从不越界关心去窥视他的秘密。

“怎么这么久才回?”

贺徐舟正在倒茶,被背后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下,几步过来递了一杯放邢晏面前,自顾自地喝,“你给我通电话的时候,我还在外面呢,怎么了,突袭我这有事?”

昨晚邢晏原路返回酒店后,临时起意,叫车去了几十公里外的秦淮河,夫子庙早已闭园,凌晨的河畔游人稀稀俩俩,衬出自己的形单影只,他不禁哂笑,随着河岸走了一段,河两侧景观灯和游船泛出暖黄的光晕,放眼四周,寂静又柔和,确实是闲然漫步的好时候,如果忽略阵阵寒风的话。邢晏没有久逛,不过再折返已经是后半夜的事了。

还没大醒的邢晏只给了贺徐舟一个很随意的眼神,自行体会,懒得动动身躯。

“中饭也没吃吧?”贺徐呷了口茶,表达自己的关心,“给你订了份外卖,估计快到了。”

“谢谢。”由于是办完事午饭时间已经过了,所以到现在午饭还没着落。

“南京那边的合同没问题了吧?”

“嗯,问题已经解决了。”这个项目本来已谈妥,对方公司临时,要改变主意,求减少注资比,之前做的预案只能推翻重来,贺徐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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