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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接近我,不是为了钱?难道……是为了色?”
徐希辰狐疑地看着推过来的钱,问道。
“开始是为了钱,后来是为了色,现在是为了人……”
“为了,和你牵扯不清……”
边说边拿起筷子继续吃起来,一副天真无害的做派,这么好吃的食物可不能浪费。
早就听说南湘有三美,美食美景美男,得尝二美,无憾了。当然也有三不便,交通不便,教育不便,经济不便,所以一直没发展起来。
“姑娘,你所图有点儿多,要学会知足常乐……”
徐医生轻轻挑眉,浅浅一笑,清亮柔和。
“理想抱负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赌一把,抱上徐医生的大腿,上了徐医生的船,我后半辈子比买多少保险都有用……”
“……”
熟悉的《借我》铃声,电话响起:“希辰,你现在来趟医院吧,出了些状况……”
手机那头传来嘈杂混乱的声音,哄哄嚷嚷。
“好,我马上到。”
心向下沉了沉,平添几分担忧。
“哥哥,等等我,我们一起去……”
“你去干嘛?抢饭碗?想骗优质单身男医生?”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连忙伸手强塞了块糯米藕,鼓起腮帮,吐字不清。
“哥哥,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入我和皮蛋的法眼,我俩也是有高要求的……”
“眼高于顶?我是该受宠若惊……”
“哥哥,钱我先保管,事后你再找我慢慢清算。医院那边肯定是出了紧急状况,徐医生,工作重要。”
眉开眼笑,狡黠的模样如小狐狸,柔和自然的做派,自带温暖。
“对了,这顿没吃饱,等哥哥忙完了,记得给我补上……”
徐医生鬼使神差带这个拖油瓶一起飞奔医院。
令必行,召必回,战必胜,这不光是军人的责任和义务,对于医生,同样肩负这样的召令。
刚到科室门口,哭声喊声闹成一片,一位穿着朴素的妇女跪在地上死命拉着同科室的向维阳祈求:“向医生,求求您,救救他……”
“我们一定会尽力。您稳定下情绪,先站起来……”
向医生伸手想扶起跪在地上的女子,奈何对方挣扎着不起来。见到迅速赶过来的徐希辰,眼睛里顿时充满希望。
“希辰,急诊骨科送来了一位流水线工人,在操作时候被机器切断了三根手指。家属意思是想进行断指再移植……”
“你也知道咱们这样的小城市,医疗水平差得不是一点两点,没人做过这种手术。主任的意思是只有你是从帝都回来的,找你过来商议下。”
“您就是徐希辰医生吗?他们都说您是我们市骨科手术的权威,他们都叫您“金刀医生”,求求您,救救我家老刘吧……”
“家里有三个孩子,就靠他赚钱糊口。我们没什么文化,活得艰难。老刘他没了手指,以后没有厂子要他了,这一大家子可怎么活呀……”
“您先站起来,冷静下,跟我到病房看下情况吧……”
徐希辰熟练地伸手接过护士递过来的白大衣和病人的片子、诊断,边走边细细地看。
他的眉眼如星火般闪耀,有行云流水的肆意,藏不住良好教养的贵气,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目光。赵然曦盯着身着白大衣的哥哥,愣愣出神。
一直知道他好看,行走的衣架子,端正优雅。表情专注严肃,与身边的医生讨论着病情,仿佛整个世界里除了治病救人再没有其他什么了。
“断指保存好了吗?”
“中指有80%成活机会,但另外两根没太大希望……”
拿着片子的手指白皙,指节分明。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专业性的气质,更多了几重职业的神圣和庄重。那些年帝都医学院关于他的传说,没有丝毫偏差。
纵有残疾,又怎能抵挡住他的万丈光芒呢?可,土中暗藏惊世妆,谁能去得了蒙住的尘埃呢?
旁边跟着向维阳,赵然曦默不作声地跟在队伍的最后面,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冷静沉着。一群人浩浩汤汤向病房走去。
仔细会诊完患者,徐希辰和主任及一众同事商议,最后得出结论:“这个手术成功率不高,风险大,完全离断,而且血管损伤严重,接近关节,尽量还是劝家属放弃吧……”
代表医生将最后商议的情形大致告知了家属,站在门口等候的妇女不顾阻拦,越过门槛,在一群医生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跪在地上,一下接着一下磕头,将额头磕成了青紫色。
“你们是救死扶伤的医生,不能见死不救!但凡有点希望,给他试试行吗?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