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蒲怡把牛奶推到蒲姣面前:“我不喝了,妈妈喝吧,记得早点休息。”
她一瞬间,好像没了情绪,依然很乖巧,好像她们没有爆发过争吵一样。
蒲姣冷冷地看着她。
“我不管你在想什么,我做得没有错,你也不必这样。”她强撑着冷声说完这一句,又泄下气来,“小怡,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妈妈也不好告诉你,你体谅一下妈妈,好吗?”
蒲怡走上楼的脚步一顿。
她转过身来,脸上已经没了刚刚的冷漠和崩溃,缓慢地道:“我知道了,妈妈。”
蒲姣一步一步走上楼梯,每走一步,她心里都难受地要命。
到最后打开门,她满脸都是泪。
蒲姣有没有想过,江扬走了,他们学校的人会怎么看她?
江扬在这里也有朋友,有亲人,有他习惯了的生活。
是自己逼走了江扬。
她宁愿自己走。
蒲怡坐在床边,摸到了自己脖子上的坠子,自责和崩溃把她往深渊里拽。
她不知道该对谁说对不起。
蒲姣希望她优秀,快乐,不会像蒲姣一样挣扎在婚姻和情爱里那么多年。
江扬之前和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也是要她好好的,他会回来找她。
周安正试图替她跟蒲姣打拉锯战。
齐严言他们还什么都不知道。
一班的每个人都很好。
她该怎么办?
窒息感如潮水漫上来,蒲怡抱着自己。
那天以后,蒲怡再没提过这件事。
周一到了教室,江扬已经走了,她旁边的座位上什么都没有了。
蒲怡平静地坐下,平静地拿出书来复习。
江扬是自己走的,没有通知任何人,只拜托了齐严言照顾一下蒲怡。
从那天起,蒲怡再也没收到过江扬的任何一条消息。
他就像是消失了。
大部分人还以为江扬只是像往常的某一天一样,又逃课了而已。
齐严言几次三番想找蒲怡说话,但是看蒲怡的样子,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
他憋了大半天,终于憋不住了,转过身来:“蒲哥。”
蒲怡抬头看他。
“那什么你,你……”齐严言紧张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你喝不喝牛奶?你早上吃饭了吗?”
马荣轩:“齐严言,你怎么背着江哥偷偷贿赂蒲怡啊,你小心挨揍。”
齐严言:“?”
蒲怡笑了笑,摇摇头示意自己不用。
齐严言费力跟马荣轩插科打诨,时不时地偷偷看蒲怡一眼。
他发现蒲怡除了有点沉默,脸色也挺好的,看不出来有多伤心。
齐严言心里有点不舒服了。
江扬和他算是一起长大的,虽然小时候交情不那么好,但是长大了,齐严言也是真心拿江扬当兄弟的。
不然江扬也不会只告诉了齐严言一个人他要走了。
齐严言看得出来,江扬是真心喜欢蒲怡。
他怕蒲怡失去了他,再跟扈思思她们分开会觉得孤单,特意自己走了。
齐严言真的觉得他江哥是个真男人。
永远不让老婆受委屈。
但是蒲怡好像也没有那么伤心。
她好像……也没有那么喜欢江哥。
齐严言皱了皱眉,马荣轩跟个傻子一样,还在叫嚣着等江扬回来要他好看,齐严言不耐烦地道:“滚滚滚。”
马荣轩委屈:“不是你叫我打游戏的吗,你这人,怎么抛弃糟糠之夫啊。”
“啪。”
蒲怡手一抖,把断了的笔铅换掉,重新按了一根,接着写自己的笔记。
齐严言心想你他妈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憋了半天憋不住了:“你他妈,你自己玩吧,菜逼。”
马荣轩震惊:“咱俩到底谁菜,你等着吧,我现在就让江哥带我,你……唔唔唔唔!”
齐严言随手拿了个东西堵着他的嘴,面目狰狞:“大哥,你能不能独立行走!”
马荣轩:“唔唔唔?”
周安正正好走进来,看见他们两个,大喝一声:“齐严言,你俩干什么呢?”
“谁让你们拿抹布玩的?”周安正怒目圆睁,“你赶紧给我洗干净了去!”
马荣轩把嘴里的东西拔出来,震惊道:“我靠,齐艳艳,你他妈,你拿抹布?你的心好脏啊!”
齐严言对他这个呆逼实在是服气了,敷衍道:“你天天吃粉笔灰,不差这一点。”
马荣轩:“?”
周安正咳了一声,眼不见心不烦,转而道:“跟大家说个事情啊。”
“现在离高考仅剩二百天,最后的二百天,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