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起来。
他一转头，正好拍到了他的正脸。
正是当时骗蒲怡上天台的孙前程。
这段视频，可以举证孙前程合伙打架斗殴，运作一下，手重的话判个故意伤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想得到什么？”蒲姣慢慢道。
江扬轻轻笑了一下，“阿姨，我什么也不要。”
“互帮互助，是同桌应该做的。”
蒲姣挂了电话。
方持道：“你是觉得……”
蒲姣叹了口气，道：“我现在真不知道该不该让小怡再转回去了。”
方持沉吟道：“我觉得还是不要了。”
蒲姣皱起眉。
“我要是没听错，小怡是带同学回家了吧。”方持道，“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说小怡有什么要好的同学。”
“她虽然嘴上不说，身边只有一个阿姨和一个司机，没有同龄人作伴，还是有点孤独了。”
“小怡是个懂事的孩子，别说这小同学还并没有做什么逾矩的事，就算他有这个心……”方持顿了一下，不着痕迹地跳过了一句话，“小怡不是心大的人。”
蒲姣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沉默下来。
正好她面前的门被打开，方持道：“你的当事人到了，我还要避嫌，先走了。”
“这些年小怡过得也不是多顺心，我看她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实在是心疼。”方持道。
蒲姣疲惫地道：“再说吧。”
方持知道这是她态度软化的表现，也没再说什么，点点头走了。
他给蒲怡发了条短信：“你最近小心些，不要总是和别人走得太近。”
郑宁已经回房间睡觉了，蒲怡才看见自己手机上有一条新消息，点开一看吓了一跳。
她一瞬间还以为是江扬和她的事情被发现了。
蒲怡咬着手指，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然后觉得还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
她打字道：“谢谢方叔叔，我知道的。”
然后她看着自己八风不动滴水不漏的回复，得意了一下，又开始想江扬。
蒲怡抱着抱枕，在床上翻来覆去。
她看着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手机，咬牙切齿道：“谁稀罕找你。”
然后她非常不爽地换了个头像。
江扬洗完澡出来，顺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看见置顶的头像突然变了。
江扬眯起眼，点进去看，发现曾经的月亮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背对着屏幕的熊猫，头上还有一个生气的符号。
他看得想笑，然后想了想，从浏览器上搜了搜。
他轻声道：“谁惹你了？帮你去揍他。”
蒲怡换头像就是故意的，看江扬到底来不来找她。
结果江扬真的没动静。
蒲怡越发火大，点进江扬的聊天页面准备质问他。
结果看见江扬也换了头像。
她愣了一下，放大了看。
是一只大一点的熊猫，手里拿着一支小水枪，正在朝镜头呲水。
跟她的莫名很像情头。
蒲怡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在笑，又把笑容收回去了。
她酸溜溜地想，不理就不理呗，她忙着呢。
她把自己蒙起来，在被子里一边生气一边睡着了。
没看见江扬发了一个朋友圈，定位距离她只有一百米。
江扬见她没有点赞，猜测她是睡着了，对着手机道：“晚安。”
他没睡，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端的人明显是睡着了，带着困意道：“喂……我靠，怎么是你？”
江扬道：“之前你联系的那个人，告诉他我可以考虑，不过要等一年。”
“放心吧，等你高考完的。”那端笑道，“你这种苗子，幸亏我们挖得早，被竞争对手抢走了，我得被骂死。”
“你在我们这，会让你的天赋最大程度发挥的，合作愉快。”
“不过你为什么突然答应了啊。”那端的人好奇问道。
江扬道：“啊。你们给得最多。”
那端的人：“……你又不缺钱。”
“那我不去了。”江扬道，“正好在家放松放松，日后子承父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
那端的人吓个半死：“别别别，我靠，说定了啊，高考完你就来，我合同马上发你。”
他怕江扬再反悔，赶紧把电话挂了。
江扬其实到哪都无所谓，但他想了想，以后要是真要跟蒲怡长长久久，他还是希望能靠自己养活她。
他的葡萄那么娇气，不多挣点准要跟他闹。
江扬眉眼柔和下来，想了想又发了一条短信：“如果蒲怡找你帮忙，答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