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他们两个的言语,俊美的脸万分严肃,冷笑了一下:
“呵,你们倒是主仆有义,兄弟情深啊!”
他顺势起身,走到宇都皓身边问:
“你问都不问,上来就说为小甲令罚,可宇都家的家规第九条,你还记得清楚?”
宇都皓皱了一下眉,答道:
“凡做行窃,偷盗之事者,无论男女,主仆。领棍三十,罚银五十两”
听后,宇都桐怒道:“你记得倒是清楚,我以为皇帝惯坏了你,让你忘乎所以了,如今行事是越发的乖张。
你昨夜潜入高阳侯府行盗,你以为你真的能做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凡做过,必留痕迹。这个道理你难道不知道?”
宇都皓眉头紧锁,叔父宇都渊也疑惑盯着他,想要张嘴问清缘由,没等问就听到宇都桐说道:
“你先把这份罚领完再说其他!”
言语冷酷,丝毫不留情面,云锦对此事全然不知,根本插不上嘴,宇都渊想上前阻拦,犹豫了一下又坐回去了。
宇都皓没有片刻犹豫,立刻起身褪去外面的裘衣和里层长袍,只留下一件贴身的白色单衣。
“主子!”小乙在一旁紧张而关切的喊着
“这里没你的事”宇都皓冲着小乙说着,然后出门,大步走到庭中。
外面跪着的白小甲对里面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见宇都皓穿着单衣出来,也紧张的跟着喊道:
“主子”
宇都皓也没有理会他,只是找了地方跪好,等着挨军棍。
门口的两个士兵被宇都桐叫了进来,拿着军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敢没有动手。
宇都桐见此喊道:
“打啊!”
那二人有些不忍心,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二公子,得罪了!”
接着,“啪,啪,啪”,那是木棍与肉碰撞的声音,宇都皓咬紧牙关,一声不知,云锦在屋内却是听得胆战心惊!
三十下打完,宇都皓背后白色的单衣上已经渗出丝丝的血迹。声音停了下来,屋内的云锦本以为可以松了一口气,却听见外面的宇都桐喊道:
“还有三十!”
听此,叔父不解,着实的心疼的站了起身。
只听见宇都桐说道:
“按家规,这是你该替小乙担的!”
此刻,在屋内的小乙呆呆的跪着那里,已经眼里起雾,捶着头,声音暗哑着:
“主子……”叔父见此,拍了拍小乙的肩膀安慰他,无奈的摇摇头,自己又坐了回去。
庭中又想起“啪、啪、啪”的木棍声,云锦只感觉到那声音一声比一声重,到后面几乎能听见,木棍拍击血水的声音。
这时的云锦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担忧,走到了门边,紧张得下意识去咬了咬自己的下唇。
宇都皓背后的白色单衣已经被染成一大片的血色。他依旧笔直跪着,面色不改,只是紧紧的咬着牙,见云锦出来,不自觉的皱着眉。
等着三十棍已经打完,云锦立刻要上前扶他起身。
宇都皓摇头示意云锦不用扶他,自己勉强起身,嘴角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对着云锦说道:
“不用担心,不打紧”
他接着走进屋,又重新跪好,接着重复着最开始的一句:
“我愿为小甲领五十军棍”
叔父听此无奈的闭上眼不愿说话。
宇都桐见他如此倔强,虽然也气不打一处来,但是耐心对他的说道:
“在我们家,凡下角斗场参与角斗者,无论男女,罚棍五十,逐出家门。你觉得你抗打,你替他领罚五十,好,那你也愿意替他逐出家门不成?”
宇都皓跪在那里,眼眸低下,脸色如灰,没有言语,整个屋内鸦雀无声。
云锦见此僵局,默默的捡起地上宇都皓脱下的裘衣,搭到他的肩上,忍不住说道:
“宇都将军,你们的家事,我本不该插嘴。刚刚寒江因为偷盗领罚的事,我不清楚。
不过现在说的事,我大概清楚一二,虽说法不容情,可是白小甲就跪在门外,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可以问问白小甲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宇都渊听后,也连连道:
“对!对,此话在理”说完又对着外面喊道
“小甲,你也别在外面冻着了,穿好衣服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