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手段,根本不能算是问题,相反的,更能凸显我们元盏的实力。”钟原反驳道。
这一边,林长榭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我听说现场有一户始终不肯签字,不知道总经理打算怎么处置呢?”
钟原:“剩下的那一户,我们正在想解决方法,相信不需要太久。”
“想方法?总经理,我劝你可别想什么不该用的法子,别忘了当年的车祸,那年你弟弟才20岁,他的死难道你就没怀疑过?”林长榭说着冷哼一声,一脸不屑:“余老二的做事风格你可比我们清楚多了。”
几个董事听到这里也都来了兴致:
“林董事的意思是,当年因为余沛殳得罪了人引来杀身之祸连累了迦异?”
“唉,那可真是太可惜了,迦异那孩子,真是块做生意的好料子。”
“是啊,小小年纪处理公司日常事务都井井有条,啧啧......也对,余老二那人,不通情理脾气又臭,还真不是没这个可能。”
众人嘁嘁喳喳,会议室被吵得如蜂巢一般。
钟原有些恼——时隔多年,对于迦异的死,他仍然无法真正释怀,也就无法接受这种议论:“我以我们钟家族姓保证,在元盏,绝没有这样的事。迦异的死也是我们钟家的事,与元盏无关。”
钟原语气严肃,众董事都闭了嘴。
哪知林长榭并不想就此罢休,他冷笑着嘲讽道:“既然如此,那总经理若是同样打算拿“钟家”二字做后盾来支持这个项目重启的话,我们无话可说。”
“那是您多虑了,倘若真如您所说,这个项目今天怕是已经进度过半了。”钟原毫不示弱。
“所以总经理,是觉得这个‘朝晖建筑’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是吗?”林长榭仍旧咄咄逼人。
二人剑拔弩张,似乎下一秒就要开火交战一般。
这时冯域敲门进来,刚好打破会议室中紧张的形势。他先是对着众人微微颔首说了句“抱歉”,然后便伏在钟原耳边耳语了几句;随后,又将一份文件放到钟原面前,二人交换了下眼神,冯域才又重新退出门外。
钟原看着冯域刚刚送进来的文件,皱了下眉头,一脸复杂的表情;这样一来,反倒让众人猜不透冯域刚刚进来的意图,包括显然已经占了上风的林长榭。
此时的林长榭,还摆着一脸颇为得意的表情,仍旧晦笑着看着钟原。
“那么,依林董事您看呢?”钟原合上文件夹,表情有些不自然地抬手揉了揉鼻尖,转脸问道。
见钟原开口,林长榭又瞬间来了斗志:“只要圆满解决前期准备工作,”他抬手在面前的空中比划了一个小房子的简笔画,“那么对这个项目,我绝不再多言!”
他把话说得十分体理,乍一听,倒真不像是存心刁难。
钟原笑笑,心想:果然没错,这林长榭,圆滑得像只猫,对待这种方式的“从天而降”,四脚着地只是本能反应。
“那好——”钟原起身,将刚刚冯域递进来的文件夹亲手郑重地送到他面前,手掌一摊:“解决了!”他边说着边转身慢慢踱回椅子上坐好,“您说的对,这个‘朝晖建筑’的确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此刻,钟原扬着的手指昭示着自己的成功,不仅仅是因为这个项目与朝晖合作的成功推进,更多的对是自己的认同:他觉得,自己刚刚对林长榭用的这招“请君入瓮”,简直棒极了。
林长榭死盯着面前这份已经签了字的拆迁合同,半晌说不出话来。
在场的众人也都小声叽叽喳喳,“热烈”地讨论着什么;他们当然不甚了解那份文件里写了什么,但是从林长榭的表情中不难看出,这次,他显然是被钟原喂了鳖的。
钟原的目光敛收间刚巧落到坐在斜对面的辛呈的脸上,此刻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钟原;手中的笔流畅地转着圈,眼神倒是让他捉摸不透。
他干脆转过脸,不去看她:“还有,下次开会,请注意听清楚会议的主题。比如这次,我要的只是‘建议’,不是‘意见’。散会。”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会议室,留下一脸愕然的林长榭,和重新开始窃窃私语的众人。
对于某一类人的无理和冒犯,最好的处理方式其实就是一盆彻骨的凉水,劈头浇下。
钟原一回到办公室便急忙问冯域,关于那份签字的拆迁合同,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冯域也是一脸茫然:“一大早,那户主自己找了来,没有细说,只说同意签字,”他略想了想,又补充道,“对了,他戴着孝,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谢谢……”
戴着孝?钟原猜出了个大概,定是那家老人仙去了……可是他口中的这谢意,又是从何而来呢?
“之前谈过的那些条件一样不能少了他们,另外——”钟原掏出支票,写下一串数字,递给冯域:“把这个送去!”
冯域刚打算开口,身后却传来清脆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