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很快拟好菜单,交给了厨房,只等着当天来取。
在这期间,余幸又见了凌朝,仍旧是远远的,他挎着佩刀,远远站在街角往这边看。
余幸想伸手打招呼,但凌朝却转身走了。
“...他是在闹别扭吗?”
余幸转头跟斯柳求问:“我最近好像没惹到他吧?有吗?”
斯柳含含糊糊:“应该没有吧。”
她作为旁观者,也大致能看清,这是殿下在跟自己闹别扭。
说白了,他在吃自己的醋,凭什么大花就更受宠爱,而凌朝却不行。
可他就是凌朝,偏偏余老板不喜欢凌朝。
于是凌朝钻牛角尖了。
余幸絮絮叨叨:“想来他工作也是很忙,在外面四处跑动,不知道能不能吃上一口热饭,可惜又没个安定点的地方,不然给他送去也行。”
斯柳叹气。
她觉得余老板心里也是有殿下的。
虽然这份在意里可能也有大花的加分项,但大花和凌朝本来就是同一个个体,何必分的这样清楚?这样的牛角尖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昨天晚上,她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拉开窗板查看。
月光皎洁,映照在积雪之上,院里所有分毫毕现。
黑灰色狸花正伸爪去勾晾在房檐下的香肠,而白底狸花却蹲在墙头,眼神痴痴望向隔壁窗口,一副茶饭不思的相思模样。
“......”
明明都已经陷进去这么深,却还有这样莫名的坚持。
她自己是没什么情情爱爱的经历,不能设身处地的感同身受。
但身为局外人,她能帮到的地方也十分有限。
早上起床,余幸发现了雪地里的梅花爪印,窗户底下晾晒的香肠也少了两截。
但她并没往凌朝身上去想,毕竟他人要是到了,就没理由只是在院子里转一转的道理。
余幸找了个木箱,用油布毡裹起来,里面放上两个垫子,又在边上放了点吃的,外加一个小水碗。
“现在天气冷,如果是别家养的猫倒还好,如果是流浪猫,找吃的就不太容易。”
斯柳:“老板心善。”
余幸笑笑:“小猫小狗的,毛茸茸的多可爱。”
斯柳心想,是挺可爱。
可惜凌朝不是毛茸茸的。
宴会那天,店里来了两辆富丽堂皇的马车,一辆接菜,一辆接人。
余幸惊讶:“这多不好意思?我们自己去就行了。”
斯柳不动声色:“飞花酒家的酒宴,惯来都是大手笔,所有宾客都是上门接送的。”
余幸:“那就好,我还寻思咱们别搞太特殊,不好。”
两人坐上马车,各自提了果盒礼篮。
大约半个小时后,马车停在一处宅子门口。
与凌寻华丽的衣着风格相比,这府邸大门稍显朴素了些,门外停了许多马车,也有不少宾客正往里面去,个个都是衣着讲究。
余幸:“我认得那个人,他是前街粮食铺子的老板...果然是商业聚会啊。”
在前门登记了,然后是进去内厅,里面的装修布置雅致大气,小桌错落坐在两边,制式上倒是有点像在古装电视剧里看过的皇家宴席。
余幸和斯柳坐在中段偏外面一点,桌上摆着许多新鲜瓜果,还有两个用绸布包裹的酒瓶。
这个时代的工业落后,但这两个酒瓶却做的格外精致漂亮,说是艺术品也不差在哪里。
宴会氛围十分轻松,凌寻不在,众多宾客也并无拘谨,自在的聊天攀谈品尝酒水,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参加这类宴会。
余幸也逐渐放松。
恰好有人认出她是大花快餐店的老板,便询问新的店铺事宜,余幸也大大方方的说是打算开火锅店,后续如果有合适的地址,还会开别的店铺。
对方便说自己是做各种金属器具生意,如果有机会,希望可以合作。
这人说话老练,人却年轻,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
余幸觉得年轻的人更容易接受新奇的理念,以后若是需要打一些例如烤盘火锅等的器具,说不定真有用的上的,于是便友好的互相交换名片,又问他是不是第一次参加酒会。
年轻老板笑笑:“凌老板每年都要办一两次酒会,以美酒慷慨待客,又给了我们这些普通商户互通往来的契机,我们自然是十分感激。”
“奥,原来是这样。”
话说到一半,有身着彩色的舞女鱼贯而入,在丝竹管弦的伴奏之下,翩翩而舞。
余幸听着音乐看着美景,整个人都有些飘飘了。
她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古代时候帝王都喜欢看美人跳舞,原来真是很顶级很奢侈的享受。
而仅仅隔了一墙的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