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来到李刚身边,将李刚已经磨好的墨汁推入砚池,以砚池中心处为起点,一圈一圈的研着墨。
李刚选了一只拿着较为顺手的狼毫放在右侧,又取出一张镶有金边的宣纸,用两个镇尺将宣纸铺平,提笔蘸墨。
“不照看你哥,跑爹这来听墙角了?”李刚宠溺的看了一眼林金奕。
林金奕忙着低下头,“路过而已,没有别的。”
却见,李刚行云流水的挥毫,写下的字偏偏苍劲有力,字如其人,李刚的字,映射出来的人,像极了独孤清口中那位热血洒头颅的青年霸主。
“你哥的伤怎么样了?”李刚虽然不曾去看过李金琪,对他却时刻留意着,他不能太过关心李金琪,李金琪将来要接手颖国的江山,他必须担得起这一份责任,如果连小小的寂寞都熬不过来,又如何能受的住那至高之位上的寒冷。
“旧伤加新伤,情况不怎么好;爹你的伤怎么样?”李金琪的伤没有一个月好不了,李刚伤的也不轻,介于李金琪常年带伤,林金奕见怪不怪,倒是李刚伤的到底怎样他有些挂念。
“爹已经上药包扎了,只要不用武功,不出半月就没事。”李刚放下狼毫,将镇尺推开,拿起宣纸看了一看,觉得不太满意,修改了一番,又提笔抄了一份。
这时林金奕才注意到宣纸上的内容,震惊不已。
李刚竟然要在颖国朝堂宴请玉兰婷!这不是赤裸裸的鸿门宴吗!
“爹,我回去看看大哥,您好好休息,我回房间了。”不等李刚同意,林金奕说完扭头便走。
“小奕。”李刚叫住他。
“嗯?”林金奕回头一望。
“此番回去,你就要以越王的身份进入朝堂了,朝堂不似江湖,那里杀人不见血,做一国的王爷和水月山庄的少主,是不一样的,你万事都要小心,不要着了别人的道。”李刚看着有些稚嫩的林金奕,很不舍得他进入到尔虞我诈的朝堂。
“知道了。”
林金奕离开后,李刚将写好的邀请函放入信封中密封,派无七将信封和送
往平和城的城主府,并通知平和城主即刻出发前往天兰贵,将邀请函送至宁远城,争取在七日后送到玉兰婷手中。
次日,李刚一行人离开平和出发回丰宁,因着李刚照顾李金琪,林金奕骑着马走在前边。
青山绿水,百姓富足,社稷安定。
一路上,林金奕将所有的忧愁都抛诸脑后,安静坦然的接受着来自大自然的馈赠,李刚和李金琪两父子单独相处很是尴尬,李金琪便打开了车窗,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距离言峡约莫还有十里的一处小溪边,正在戏水的林金奕突然看到了不远处骑着马飞驰的薛长宁。
薛长宁也看到了林金奕,正打算下马告知林金奕一些事,只见对方轻微的摇了摇头,薛长宁才注意到林金奕身后有一群人。
当马蹄声远去,林金奕才稍稍松了口气,这个方向,他们应该是去阆苑。
可他们怎会突然间去阆苑,难不成玉兰婷在西教,派他们回阆苑去做什么事?想到此处,林金奕便收了玩心,拿着放在一边的鞋子,提起湿漉漉的衣衫,朝着李刚跑去。
“爹,我有些冷了,我换了衣服就睡一会,先赶路吧!”林金奕脱掉外衫钻进了马车里,无九接过衣服便朝溪边走去。
五月初八,李刚一行人终于结束了长达半个月的回宫之路,在休养的过程中,李刚的剑伤已经好了大半,就是李金琪的伤,都治愈了不少。
丰宁城,祥和旅店里,两名店小二时不时便上楼看一看那间最为奢华的雅间中的客人是否还在,这位客人在他们店里已经住了接近十天,花费了接近七万两银子,却迟迟不见她结账,倘若她是个武林高手,直接施展轻功跑了,这么大的损失谁担得起!
但店里生意差,上边的人已经下了最后通碟,若是不能完成业绩便要辞退他们,这个叫司马长宁的人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两人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楼上催一下账,门口便传来了几个雄厚粗犷的声音, “有人没?还有没有上房给爷几个整两间?”
较瘦的小二阿怀见有客人进门,即刻便换了一副笑脸,迎着满脸络腮胡的贵客,心里却是炸开了花,一间上房一天也得五千两起步,这个月的业绩已经达标,他们已经可以理直气壮的继续留在这里当跑堂了。
“三位爷里边请,阿尚,快给几位爷沏茶。”阿怀说罢便去拿了房册交给三个大汉。
“图大,这丰宁城竟然比当初的衡阳城还气派,这水月山庄是真有钱阿!可俺们的银子已经快没了,接下来怎么办?”一个光头络腮胡大汉道。
“对啊,这丰宁的东西也好贵阿!”另一个稍稍年轻些的汉子道。
“兄弟们别急昂,就凭俺们三的本事,在这丰宁城找个看护院的活不是难事,哥吃了饭就出去找活干。”图大道。
正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