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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抬首,面无表情。
林金奕看着那人,刚想说话,又咳了起来,鲜血顺着嘴角不停流淌着。
就在此时,一群嘈杂的声音在整个七十二寨各处响着。
“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
救火及时,六十五车粮草,只损失了不到八车。而纵火之人,正是郑绍安,以及他的儿子。
林金奕虚弱的躺在床上,喝下幽雪特制的药,闭上眼,尽显疲态。
“幽雪,你去找薛长宁,他常年待在北国对这边较为熟悉,我累了,休息几日,还有,派人盯着那个柳赢。”
“那郑绍安父子如何处置?”幽雪问道。
“拖出去斩了。”
“是。”
林金奕刚歇下,慕云又匆匆闯入帐中,将手中的信笺全部放在林金奕床边,“主子,总部传来消息。”
距离上一次收到总部的消息已有半月之余,除此以外,东教,北教,南教也没有任何消息,就连颖国的消息也寥寥无几,林金奕都有些怀疑,是不是玉兰婷罢免了他的职务。
林金奕一扫疲态,劈开盒子,拿起其中的信笺,意料之中,一排排整齐秀丽的明文悦然驰于纸上。
第一封信是东教所发,日期已经是一个多月前,林金奕很疑惑地打开了信笺:
“岭南福禄镇一带出现妖邪,岭南军兵分两路,李俊携六名将领沿临安,复兴朝帝都进攻,教主,长安副教,慕星,向元帅留在原地探查妖邪。”
第二封是赫妍所发,日期也是一个月之前,赫妍同北教执事陆欢发生冲突,赫妍想驻兵北站,养精蓄锐,待岭南军同天地教汇合后再一举进攻衡阳城;陆欢则坚持举兵南下,趁着士气高涨,一鼓作气攻入中州皇都。双方争执不下,请求总部批准。”
第三封是玉兰婷发来的,日期依旧是一个月前,上面还有盖有教主的印章,是给他一个人的私信,林金奕兴奋的打开信笺,看到上边的内容,一股冷意突然从背后传来,“林金奕,李刚试图让天地教与中州同归于尽,你务必将他困在天音阁,教中除冷月无主权人,你即日起出发到总部代行指令。”
“慕云,这是一个月前的信笺,为何你现在才给我!”林金奕将手中信笺扔到慕云身上。
“主子,天音阁有奸细,所有传信的暗卫都被杀了,属下怕您担心,和连月他们商量瞒着您,私下派人去联系总部,半个月才联系到冷月阁主,这几封信是天音阁暗卫藏在隐蔽处的,今早才被打扫的人发现。”慕云见林金奕这般模样,更不敢将‘教主和长安副教已失联一月有余’的消息脱出。
林金奕调息了一下内息,轻声道,“那现在外边什么情况。”
“岭北军稳居北站,岭南小分队已兵至临安,水月山庄占领安乐,并不断挖走中州的得力官员,赵霆带人前往南教。”
见没有她的消息,林金奕心下一惊,追问道,“玉兰婷呢?”
慕云低下头,没有说话。
“她怎么了?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林金奕着急道。
“教主和副教连同岭南军主力,全部消失在一片雪地之中,那片区域好像被设置了结界,我们的人进不去。”慕云跪在林金奕床边,“主子,既有结界,教主他们定然有人相助,现下最重要的是攻下北国。”
听了慕云的话,林金奕这次倒很镇定,“你觉得,谁会对天音阁下手。”
慕云道,“李刚。”
林金奕不以为然,“我倒觉得,这幕后黑手,有点像她…”
大兴国寺
一袭湖蓝劲装的阿芙怒气冲冲闯进大殿,“月璃姐,天音阁竟然还敢来挑战北国,他们太不把南枯世家放在眼里了,你难道就任由着这些人嚣张。”
“佛门圣地,不得无礼。”一身淡青色素衣的南枯月璃朝佛像一叩首,后缓缓从蒲团上起身。
不顾形象,阿芙指着佛像怒吼道,“你这么些年都拜佛,结果呢,你的佛保佑你什么了?二妹妹,三妹妹,伯父死无全尸,皇上青年早逝,秀儿被俘,就连小城和然儿都丧命在那个私生子手中。”
听到阿芙的话,南枯月璃脸色一变。
片刻后,南枯月璃才问,“皇帝到何处了?”
“武德行宫。”
“阿芙,传令下去,本宫踏足武林,纯粹是为了北国同天音阁的私人恩怨,天下人同皇室的纠葛,北国不予理会。”
听到南枯月璃的话,阿芙欣喜若狂,铿锵有力道,“是”。
这二人的对话纷纷传入眼前这尊佛像真身的耳中,只见那佛摇了摇头,道,“父子相残,血亲隔心,是非曲直,因果轮回。”
不知是南枯月璃听到了佛的话还是怎么,只见她又回首朝佛行了一礼,道,“佛祖在上,吾儿犯下的所有罪孽,一切皆由我来赎。”
“施主,一因一报,你一生行善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