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的拒绝他,但他依旧没有气馁,依旧表达着自己的心迹,“我不在乎,只要有你在身边,就足够了。你爱他是你的事,我无法阻拦,可爱你是我的事,我必须在乎。”
听了南宫明月的话,颂涵突然站了起来,“我叫颂涵,我家是一个很传统的地方,在那里,我几乎是奴隶般的存在。”
“嗯?”南宫明月有些懵,同时很懵的还有锦官。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想来我这样的人也定是配不上你。”颂涵说的一脸坚定。
“我不在乎你什么身份!”南宫明月有些气愤,他不懂眼前这个人脑子里究竟在想着些什么乱七八糟。
沉默许久,南宫明月终是摔了手中的杯子,“你就为了等那个人?就算他让你遍体鳞伤你也心甘情愿?”
“是。”
“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已经万劫不复了,他颜如玉,轻摇纸扇,一袭白衣,毫无征兆的便入了我的心扉,他有着和我一样的痛,有着和我一样的寂寞和被偏爱的不甘,都深深的刻在了这里。”说罢颂涵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南宫明月笑了笑,“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你走吧,什么时候累了,痛了,就回来吧,只要我南宫明月活着,落霞别院就永远有你颂涵的一席之地。”
“你放我走?”颂涵有些不可置信。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倘若我今日强留,他日连朋友都没得做,我也不会去恨那个人,我只恨我的爱太浅薄,得不了你的心,我只恨自己,没有在他之前遇到你。”
南宫明月起身离开,仅留她一人在屋子里。
熙熙攘攘的人群,大街上是随处可见的小摊小贩,穿金带银的富家子弟比比皆是,这里就是中州京都。
在一个较为偏僻的角落里,两名少年在一个馄饨摊前相对而坐,“小二,来两碗馄饨。”
话音刚落,一个头戴方巾的小二便将一条不算太干净的毛巾搭在肩头,很是热情的走了过来,“好嘞,二位客官请稍等。”
“哎,你听说了吗,皇宫里的人说皇上要在民间举办大型选美,我们隔壁村的张老头变卖了所有才凑够钱让她女儿去参加咧。”
“不会吧,皇上几个月前不是刚封了几位妃子吗?”
“怎么就不可能了,我大舅妈的侄子的表叔的外甥女在宫里做事,亲耳听到的,说是皇上想要个绝世美人当皇后,宁王爷现在还在到处物色。”
“什么啊,我听到的是皇上给自己的妹妹找夫婿,不过公主也是个痴情女子,偏偏对向将军的草包儿子感兴趣,为此皇上大怒,誓言要选几百个风华才子。”
“昏君!”玉兰婷不由得讽刺了一句,“那个公主怎么样?”
“皇帝自然是昏君,那个公主倒是还存有几分善念。”向映月说着,握紧手中茶杯,白湛的手背上青筋凸现,“倒是可怜了我这大名鼎鼎的将军府公子,竟被那昏君同那些无名之辈相提并论。”
两位少年正是刚从太玄宫出来的玉兰婷和向映月二人,想要颠覆了这实力强大的中州王朝,也不是件易事,只能先来京都打探一番,顺势安插几个线人。
皇帝惜命,皇宫的守卫森严,她还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能力自由的进出皇宫,只有一步一步架空中州的朝堂,才能逐渐完成大事,而最好的落脚点,就是向映月的家,将军府。
之所以选择此地,一方面这是将军府,外人不能私自进入;另一方面,玉兰婷很想知道传闻中的大将军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至于向映月什么时候和他爹摊牌,她毫不在意。
刚吃完饭,玉兰婷和向映月便换了一身脏不拉几的衣服,弄得和大街上的乞丐没有什么两样,很是狼狈的来到了将军府门口,很巧的是向前进要出城巡查,父子二人正好撞到了。
“月儿?”向前进试探地问了一句,他简直不相信,他那个有着严重洁癖
的儿子会是如此模样,那俊美的脸上满是灰尘,脏兮兮的破布麻衣紧贴在身上,要多惨有多惨。
“爹,我被人欺负了。”向映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自家爹哭诉着。
向前进看了一眼向映月,用余光瞥了一眼玉兰婷,道,“进去再说。”
向映月,向前进,玉兰婷三人都沉默着向将军府内堂走去。
到了内堂,向映月才缓缓道出他这几天的经历。
“爹,那日被您老打了之后,月儿便赌气跑出城了去,然后就遇到了一群穿紫衣的家伙,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人,我看到他们拿着刀对几个孩子砍去,情急之下我就出手和他们打了起来,他们人多,我打不过就逃了,被他们逼到护城河就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跳,原以为我再也见不到您老了,好在被这位哑巴姑娘给救了,这不,儿子才能回来继续孝顺爹。”
听了向映月的话,玉兰婷不禁在心底狂笑,她还真没想到,向映月这戏演的真不错,是个可塑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