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笔记本,而后,她微微睁大了眼睛。
第一行的内容是“艾琳·格雷西”。
这正是她的全名。
一目十行看完上面的字,艾琳背上迅速起了一层薄汗,手指也不由得捏紧了书页边缘。
可以确定的是,这写的是她个人的资料,上面记录的所有关于她的信息都是真实的,并且详尽得可怕,近到她工作的地点、住址和上下班时间,远到童年时期和她吵过架的同学名字和近况都有记录。
她表情从没这么难看过,出于对信息暴露的焦虑,她反复地翻动纸页,试图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究竟是什么人,调查她有什么目的?她很确信自己并未发布过大人物的丑闻,也并未与人结仇,笔记本的主人为什么会针对她?还有这座城堡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用信把她骗过来又是想做什么?
等等,信?
艾琳原本混乱的脑子闪过一丝清明,她忙低头仔细观察笔记本上的字迹和写字习惯,很快,得出的结论就让她的心便止不住狂跳起来,用一个夸张的说法,她感觉现在浑身的细胞都在战栗。
“克莱尔。”艾琳没有回头寻找同伴的身影,但她声音在发抖,“这个笔记本上的字和那封信上的一模一样。”
而笔记的最后一部分内容停留在昨天:“六月四日,晚九点十分,进入城堡。”
房间的主人可能对她们进行了长时间的跟踪调查,持续到她们来到城堡,但她每日正常生活工作没有发现任何不对,这个人还用某种手段让那封匿名信躲过报社的安保措施,准确无误地放在了她的办公桌上。
如果对方想要对她不利,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后果不堪想象。
好的一点在于这也表示那个人并不是要简单粗暴地杀掉她,至少现在不是,不然她在城堡这么久对方有无数个动手机会。
显而易见的,无神论者艾琳小姐并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可能不是人这一点,如果是克莱尔所期待的那种神秘存在,即使她有防备也不会有任何还手之地,不过这一疏忽对她大有好处,让她不至于失去理智。
“我知道。”克莱尔迎着她讶异的眼神,晃了晃指尖夹着的信封,“作为一名记者,艾琳小姐。”
“跑个题,或许,你知道贝恩河连环杀人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