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一诺(2 / 3)

来。

阿兰回身走到看台正下方,抬头望向北燕王:“什么事?”

她一开口,便把张静姝吓得不轻:阿兰涉世未深,也未曾跟权贵打过交道,不知礼数,她见了北燕王,不行礼,不请安,已是大不敬,若是北燕王怪罪……

“大胆——”北燕王的侍卫行将上前,欲教训阿兰,话未说完,北燕王抬手示意,侍卫便即住口,退了回去。

“为何参加武举?”北燕王问。

阿兰道:“为了参军。”

“为何参军?”北燕王又问。

阿兰性子耿直,未经深思熟虑,如实回道:“我想要个男人。”她又补充了句:“听说军营里男人多。”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教场一瞬陷入死寂。

张静姝脸色惨白,哆嗦不已,浑身冷得如坠冰窟:阿兰随便说点什么,哪怕胡诌一句梦话呢!不论什么,都比甩出这么一句话强啊!这算不算辱没军威?北燕王会不会一怒之下,令人把阿兰拖出去斩了?

大抵阿兰这句话太过惊天地、泣鬼神,饶是以北燕王久经沙场、惯见大风大浪之阅历,也沉默了。

张静姝冷汗涔涔而下,拨开人群挤上前去,此际她已顾不得什么仇不仇、恨不恨的了,只做好了拼死求情的准备。

北燕王身后的贵族席中,传来一声闷笑,这声笑立时传染开,引起一片笑声,原本尴尬的气氛略微松动,须臾,看台上笑声四起,场中也传来笑声。

虽然大多都是嘲笑,但气氛倒是缓和不少。

贵族席中,有人讥讽地飘出一句:“块头大得跟头罴似的,哪个男人会要你?”顿又引动一阵大笑。

北燕王忽道:“对一个有实力当武状元的女人,岂因相貌取笑之?”

笑声顿止,教场再度安静。

“你本是苍鹰,何必非要与燕雀一窝?”北燕王看向阿兰,忽而抬起手,缓缓地摘下了虎头獠牙面甲。

全场屏气凝神,皆看向他。

面如冠玉,剑眉入鬓,一双俊目清朗有神,正凝定地看着阿兰。

阿兰对上那双眸子,那是她第一次跟一个男人对视时,没有在对方眼里看到到厌恶与嘲弄。他的目光干净又平静,像苍龙后山的百尺潭。

在山上时,她最爱去百尺潭边坐着发呆,尤其心情低落时候,百尺潭清澈无波的水面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就好像一个敦厚忠实的朋友默默地注视着她。

不知为何,阿兰鼻子发酸,有点想哭。

挤在人群中的张静姝小心地打量起那张脸,仔细地将他的样貌记在心里,脑中倏然掠过一个有些浅薄轻浮的想法:他实在太英俊,英俊得都不像一个坏人。

“明日卯正,到本王帐前报到,听候调令。”北燕王直截道。

阿兰几乎想也未想,点头应道:“好。”

教场安静得落针可闻,阿兰被北燕王当场征用,实乃天大荣耀,这机会是连上榜的武举人都梦寐以求的,自然不乏艳羡嫉妒者,可无人敢质询北燕王。

“今日当天下人之面,本王许你一诺。”北燕王目光扫过全场,落回阿兰身上,“待你立下一等军功,本王娶你为妻。”

北燕王留下这震天撼地的一句话,便戴上面甲,转身而去。

他离开教场很久后,众人都还在震惊中,迂久,贵族席中传来议论声:“北燕王拒了半个都城的名门闺秀,居然——”又有人“嘘”了一声,于是闲言碎语又沉了下去,不复可闻。

如此一出大戏过后,连主考官放榜宣布状元,都反响冷淡。

阿兰落榜,纳兰嘉上榜,其余上榜者无变动,名次随之变更。

但阿兰落不落榜,也无甚紧要了,连状元的风头都不及她万一。

放榜过后,众宾客先行离席,考生暂未离场。

张静姝寻到夏卿卿,知她还要在都城待段日子,便与她另约时间相聚,于阿兰之事,因人多眼杂,二人皆只字不提。别过夏卿卿,张静姝又等了一炷香的功夫,不见考生们出来,她急着将今日之事告知朱希希,遂先行家去。

甫回家,朱希希便拉住她问:“九婶,怎么样,阿兰第几?”

“阿兰落榜了。”张静姝回道。

“不可能罢!”朱希希惊讶极了,“三科第一还能落榜?难不成她最后两科全倒数第一?以阿兰的能力,也不能啊!”她眉头一竖,怒道:“难道有人使绊子玩阴的?若是如此,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张静姝还未说话,门口忽传来一声质问。

“你让谁吃不了兜着走?”

二人一齐望向门口,待见来人面色如铁,俱是心惊胆战,不敢吱声。

张静姝从未在他脸上见到过似今日这般阴沉冷厉的颜色。

他攥着一根竹棍,大步踏进屋来,直接越过张静姝,看也未看她一眼,径自走向朱希希,朱希希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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