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姝倏然泪涌双目,垂死羔羊般发出柔弱无助的最后挣扎:“不要……”
那华服男子指尖若有似无地掠过张静姝的胸口,来到她胸前的衣带上。
方奕忽道:“方升,可以了。”
方升停下了手:“是,侯爷。”
方奕背过身去,不再看场中情景:“你继续问。”
方升要来马鞭,作势空甩两下:“嫂嫂,你还是老实交代罢。”
“我没什么要交代的。”张静姝垂着头,声音有些喑哑,“不是我干的。”
方升提着马鞭,鞭梢划过张静姝的脖颈,钻进贴身小衣,又钻进最里面的亵衣,毫无遮拦地抵在了她柔软的胸脯上:“嫂嫂,当真不说?”
张静姝有气无力地道:“不是我干的。”
方升即刻扬起一鞭,端直抽在了张静姝胸口处,小衣衣带登时被抽得断开,露出里面的亵衣,犹似雪峰初现、春光乍泄。
张静姝羞得无地自容,面红耳热,像在油锅里滚了一回,偏身上又疼又冷,正是水深火热、好不煎熬,而方升眼里则闪过异样兴奋的神光,再度扬起鞭子。
张静姝朝方奕的背影凄厉地大喊一声:“你直接杀了我罢!”
方奕不作声。
张静姝凄然道:“夫妻一场,你何必这般辱我?”
方奕道:“我也不想,是你逼我的。方升,继续,打到她说为止。”
鞭子落下,打得张静姝皮开肉绽,她想明白今日无论说多少次“不是我干的”,方奕都不会相信她,便再不开口说一句话。
张静姝到底身子骨娇弱,受了三鞭,便已头昏眼花、摇摇欲坠。
眼见第四鞭就要落下时,一块石头突然凌空飞来,打在了方升手腕上,方升手一酸,险些扔了鞭子,立时警惕大喝:“什么人?”
彼时,戏园的残垣上立着一人,那人头顶着红色狮头,狮头色彩剥落,狮身彩布褴褛,行头破旧不堪,只是那人身形挺拔,站得又高,居高而下这么一望,竟是十分威风。
方升扬声道:“哪儿来的臭舞狮的,赶紧走!”
那人闻言扎马立步,晃动狮头,抖擞精神,“狮子”看上去似乎有些生气。
方升见他不走,面色一冷:“长宁侯府的闲事也敢管,找死么?”
“狮子”敏捷地一跃,从墙头跳到了戏台上,作扬首蹬足态,瞪着一双大圆眼睛挑衅似地“看”着众人。
“找死——”方升扔了鞭子,作势拔刀。
“狮子”略往后一退,借力弹起,奋进而前,势不可挡地扑向众人。
方府仆从皆聚向一处,将方奕护住。哪知“狮子”竟是虚晃一招,凌空调头,扑向方升,端直将方升扑倒在地,一脚踢开他的刀,又将脑袋撞向他的头,“咚咚”连撞两下,再起一脚,蹬向他小腹,径直将他踢飞出去。
方升晕头转向地倒在地上,一时半刻爬不起来,也不知“狮子”踢到了哪里,只听他疼得惨叫不已。
“狮子”先是摇头摆脑,轻跳转圈,一副得意之态,旋又昂首阔步,神气扬扬,大有示威之意。
方府众仆从眼见方升被打倒,待要一拥而上,方奕出声道:“阁下是何人?”
“狮子”将头扭到一旁,踏步转身,不看方奕,显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便装作没听到。
方奕道:“这是我的家事,望阁下勿要插手。”
“狮子”大踏步跳到张静姝身前,将她护在身后,与众人对峙,嘴眼开合,大抖狮毛,犹如怒吼呈威,无疑是在回应方奕:这事我管定了!
方奕见劝退无果,冷声令道:“拿下。”
方府众仆从得令,纷纷从地上捡了些桌凳木棍等物,团团围住“狮子”,片刻之间,人“狮”便缠斗一处。方奕这方虽人多势众,但“狮子”武艺高强,在众人包围圈中左冲右突,闪转腾挪,亦是游刃有余,不落下风。
张静姝见方升的佩刀落在不远处,趁人不备挪了过去,用刀割开手上的绳子,又将刀提在手上,悄然朝方奕摸去。
移时,“狮子”又打倒数人,但身上也少不免挨了几下子棍棒,动作间显露出几分疲态。
场中越战越酣,战况愈演愈烈,方奕深锁眉头,盯紧局势,却未曾注意到一人已经溜到了他身后,向他举起了刀。
方奕忽觉背后一凉,有什么尖锐之物抵在了他后腰上。
“叫他们住手,否则我就一刀捅下去。”
方奕侧首回眸,只见张静姝持刀立在他身后,衣衫凌乱,浑身血污,抬了眸子盯着他,眼神又冷又狠,活似一头发狂的凶兽。
方奕有片刻恍神,在他面前,她从来都是温和的、恭敬的、顺从的、卑微的,何曾展露出过这样一副凶悍的模样?
他仿佛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她,今日方是初见,初见已是决绝。
方奕这一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