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2)

“你还挺乐意见戴权倒霉的,想来是有什么过节了。”林惜昭眉梢不由一挑。

左江蓠冷哼一声,忿忿不平的样子。

戴权仗着自己是皇帝近侍,没少在外边作威作福,后妃母家王公贵族,没有哪家他是没去颐指气使和打秋风的。

阎王易见,小鬼难缠。

因怕被他在皇帝面前上眼药,各家也只能任由戴权予取予求。理国公府在宫中有一位柳昭仪,于是变成了受害者之一,甚至作为女婿的左江蓠她爹左侍郎府上也几度遭了殃。左江蓠心思单纯,性子又直,自然看不惯戴权,如今见人倒了霉,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左江蓠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呵呵,他今日可算是撞到了铁板,接引的师兄可不管他是戴爷爷还是戴孙子,他还要纠缠,隔空反手就是一巴掌,被扇得老远。他胡作非为的大脸,哼,半点儿都没有剩下,还得点头哈腰地作揖赔罪。”

左江蓠形容得惟妙惟肖,边说还边比划着演示了起来,好似戴权被一掌拍飞的情景就在眼前似的。

林惜昭慢条斯理地倒了杯茶,递给左江蓠,笑道:“所以,贤德妃娘娘进来了吗?”

她还是不习惯称呼贾元春为大表姐,贤德妃这个封号才是贾元春留给她唯一的印象。

“那是当然!”左江蓠咽了口水下肚,燥热的喉咙终于得到了缓解,她方才说话说得太多又太急了,“老早就说过了,这仙考不受世俗身份影响,如果有哪个想要来的,就不能阻拦。”

“林妹妹,你们在说的是……贤德妃娘娘?”

林惜昭抬眸望向一旁,语气却没有怎么惊讶:“琏二嫂子,还有巧姐,你们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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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林惜昭刚刚喝完了第二蛊茶,内殿深处便来了人。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①诸位,云霄宗仙考一曰练体,二曰问心,三曰问道,若有灵台不清、心障难越者,此刻尚可离去。”

那声音听不出岁年,却不约而同地在所有人耳畔响起,似远似近。

落在林惜昭耳朵里,只觉得分外耳熟,她抬头,却见内殿尽头走出了十多个身着天青道袍、腰佩长剑的修士。他们分立两旁,表情分外的肃穆,但林惜昭乃至在场诸人的目光都轻易被那个最后出现的身影夺走。

是他,那个给了她们玉牌的人。

林惜昭的瞳孔微微放大,眼神一刻也不曾错开。

宋逾白衣袂当风,一手习惯性地放在了剑柄上,仿佛随时都可能拔剑而起。

“我乃云霄宗紫云真人座下弟子,将全权负责本次仙考。”他说,“再问一次,是否有想要离去者?”

殿内一片寂静,点点烛火兀自跳动。

“既没有,那便请诸位踏上问心之路。”

话音刚落,清风闯入门户,莹莹的烛火瞬时熄灭,天地之间,斗转星移,发出一阵刺目耀眼的光亮。

林惜昭以袖遮眼,再挪开时,黑夜已然变成了白日。

周围发出一阵惊叹的抽气声,众人都没想到仙门法术会如此的神奇,竟然能轻易地颠倒阴阳,真有移山填海的能力。

殿门外的如诗美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险且陡的天梯,直直插入云霄,一眼望不见尽头,看得人心头发憷。

刺面的冷风刮来,林惜昭一时难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好高,好远,好难爬。

她心里只有这个念头。

想到这,林惜昭深吸了一口气,怀着略有些崩溃的心神望向天梯,却猝不及防对上了黛玉的眼睛。

那一瞬间,林惜昭的心忽然平静了许多,她轻轻握住了黛玉的手,二人肩并肩,跟在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左江蓠身后踏出了第一步。

天梯虽高,其本身却不可能成为不可逾越的阻碍。作为问心路被施了法术,可以照见一个人的本心,越往上走就会出现试练者内心深处越来越强烈的渴望和难以逾越的阻碍。什么遍地沼泽的草地,突然出现的悬崖峭壁都是再正常不过。

当林惜昭踏上青石台阶后,她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慢,身体的每一处关节仿佛都被绑上了沉重石块,她每走一步都感觉到有些吃力,必须用上更多的力气。

她没有注意到黛玉、朱俊清还有左江蓠都从的身边消失了,长长的石阶上只剩下她一个人独自攀登,这方天地只有她一个。

林惜昭的脸越来越苍白,一步又一步,她在心底默默地数着,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她没有抬头遥望前路,亦未曾回首俯瞰来时路。

前路遥遥,只会令人心存胆怯。

来路已过,只会让人心思懈怠。

林惜昭想起四年前的春天,细雨绵绵中,林如海一身簑衣斗笠,手杵木杖,带着她们姐妹去扬州郊外登山踏青。那座山不算高,但因为下着雨,他们走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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