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能否请陛下光临寒舍?”裴绍心想国君如果是怕自家小女姿色平平看不上眼,那就设法两人见上一面再说。
郑蘅这一回并未拒绝,欣然应道:“好。”
其实郑蘅也想看看裴兰。
现在也不知她过的怎么样了。
待裴绍离开内殿,屏风后的席毅走出来,满面不屑道:“这个无耻小人,当初见太子失势,立即投靠叛军,现下又想讨好陛下,实在是反复无常的小人!”
郑蘅神情平和的倒着茶水应:“南豫国这十余年换了数不清的国君,丞相却都没有变过人选,无疑裴绍是个有几分能耐的人。”
席毅困惑道:“陛下,难道真要去裴府?”
“嗯,寡人现在需要拉拢朝中势力,世家贵族和士大夫都是可以利用的力量。”
“话虽如此,不过裴绍方才询问陛下婚事,或许正惦记将他的女儿送给陛下成婚联姻,真是个不折手段的伪君子!”
这话一出,郑蘅手中茶壶倒水的动作稍稍僵硬停顿,脑海里一闪而过裴兰狡黠笑意面容。
成亲,联姻么?
裴兰的话,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这心思一下的浮现,郑蘅又迅速压下心思,重新蓄满茶水,平静道:“过去寡人确实与裴绍之女有一桩婚事,不过多年未见,如今情况并不得知。”
席毅并未听出话语隐瞒虚假,如实应道:“陛下有所不知,当初事变之后,裴绍突然说他小女凑巧病死,现下又传闻说是裴绍把小女送去东谟养病,如今病又好了,总之裴绍嘴里没有一句话是可信的!”
这话大部分都跟郑蘅猜测的并没有多大出入。
果然裴兰当初是因为自己的事,而遭受到牵扯了。
这方郑蘅正惦记的裴兰,此时小日子却并不好过。
严冬里风霜寒重,原本裴兰为了能够躲避宴席,所以偷偷吹了一会冷风。
本想寻借口装病,而后再装疯卖傻也不是不行。
结果一吹,竟然真病了。
裴兰额前裹着帕巾,面色苍白,一幅可怜柔弱模样。
榻旁的周夫人手握帕巾擦拭裴兰小脸细汗念叨:“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病了?”
一旁伺候的婢女艾芹满是自责道:“夫人,这都怪奴婢,小小姐体弱,没能照顾仔细。”
周夫人并未训斥艾芹,掌心轻落在裴兰额前蹙眉道:“看来老爷寿宴恐怕是参加不了。”
裴兰一听,要不是周夫人还在眼前,嘴角恐怕就要咧到耳后根了。
等周夫人照顾裴兰吃完汤药,方才因忙碌而离开院落。
现如今裴兰住在一处独院,艾芹等几个婢女被周夫人安排到身旁做贴身婢女侍奉照顾衣食起居。
“真的,走了吗?”裴兰嗓音微哑,眼眸看向屏风帘布外询问。
艾芹点头,目光看着小小姐可怜巴巴的模样,满是不解的应:“夫人很疼爱小小姐,如果小小姐不想参加宴会,为什么不直说呢?”
裴兰喝了口桂圆红枣羹汤润嗓子应:“你不明白,我说不去,根本没用。”
那位周夫人很显然是不可能因为自己几句话而放弃联姻念头。
艾芹见此,也不好再多说,只能叹了叹。
夜幕之下,回府的裴绍听闻裴兰病了,面上显露焦急道:“怎么偏偏这会病了?”
周夫人忧心的应:“兰儿身子本就不好,许是不适应南豫国天气,只能慢慢调理了。”
“可明日陛下好不容易来赴宴,这岂不是错失良机?”
“实在不行,老爷不如选别的人选吧?”
对于联姻一事,若非是当初老国君定的婚,周夫人其实也不想答允。
一来是裴兰年岁小,二来裴兰明显不情愿,周夫人也不想逼迫自己小女嫁给不喜欢的人。
更何况联姻,从来都只有利益。
虽然周夫人十余年不见裴兰,可仍旧能感受到她的抗拒之心。
真要是让裴兰嫁入南豫王宫,周夫人都不知她会闯出什么大祸了。
裴绍并未立即应话,许久,叹了叹道:“夫人随我去看看兰儿,再说吧。”
这方裴兰刚泡完药浴,大口吃鸡腿,喝人参鸡汤,没想听到裴绍和周夫人来院落逃亡,连忙吐出鸡骨头,探手随手拿帕巾搭在额前,随即笔直躺下虚弱哀嚎,全程动作一气呵成。
艾芹忍笑收拾食盒,心想小小姐怎么能说变就变呢。
裴绍先一步入内,坐在榻旁张望小女,并未识破伪装,出声:“为父忙碌,才知兰儿病了,可好些了?”
裴兰虚弱的摇头应:“不太好。”
“那为父不打扰,兰儿好好休息吧。”
“嗯。”
很快裴绍离内里,周夫人看向裴兰却并未随同离开,而是落座幽幽地出声:“兰儿,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