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兄,你怎么了?”
“易安?表兄?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我勉强的笑一笑,在他们来拉我的时候顺势站起来,说道:“我没事!你们怎么来了?”
这两年,表弟中了进士,周宇也被我提为兵部侍郎,算是完成了当年京城相聚的约定。
周宇说:“你堂哥的信息我帮你打探到了,人平安无事,前两年消息很少,后来立功成了百夫长。”
“真的?”
我听到好消息,脸上有了些喜意,“多谢周兄!”
周宇道:“你我多年好友,哪里还需要道谢。”
我说:“到底是辛苦你一场。”
周宇换了话题:“如今太子被废,储君之位空悬,这朝堂局势越发凶险了。”
我想到皇上对我的忌惮,不敢有什么动作,说:“我打算两年之内一直韬光养晦。”
周宇应和:“我现在也是小心谨慎,尽量求稳。”
我说道:“你我尽量按圣意行事,皇上想要立谁为太子,你我都未可知。”
周宇说:“是啊,这夺嫡之争历来凶险。”
表弟接话道:“我已经准备外放,不久就要离开京城,避开这场风波。”
我点头道,“避开也好,攒些功绩,来日局势稳定了再回京。”想了想,“就是我二姐,你可打算带着一起去?”
表弟摇头似有难言之隐:“我们如今夫妻二人——”
他话虽未说尽,我却知道怎么回事,主要是二姐这些年越发离谱了,因成亲后舅舅家一直宠着,时日一长就渐渐失了分寸,这官夫人的架子摆得是越发厉害,对大姐也是妒意渐生,对我也敢甩脸色了。
当初我对这两位姐姐都是一般对待的,无论是亲事还是嫁妆都是一样的往好里给,就连未出嫁前也是教着一起识字算账,教着经营一些铺子,让她们多长些本事,多存些银钱傍身。
未想多年过去,大姐的铺子经营得越来越好,书也看得越来越多,跟大姐夫的感情日益深厚,时不时的还能跟大姐夫谈论些科举之事,同大姐夫家里其余人相处也算融洽,让大姐夫能够无后顾之忧的把精力放在科举上,如今同样中了进士,名次比表弟还好。
结果二姐就因为这个对大姐彻底失了平衡心,对我心生怨气,却不肯多思己身,字也不识了,书也不看了,还把经营的铺子关了,一天天只待家里学些官夫人的做派,渐渐与表弟离心。
“让她留在村里也好,免得跟着去上任后不知轻重,惹下什么祸事。”
表弟表情有些不舍和苦涩:“就是要两地分离。”
我也叹气,想着写封信回去,试试看能不能把她佐了的性子纠正过来,不然来日耗光了表弟他们的情分,怕是要不妥。
“你与她好好谈上一次,若能带上,还是带着吧,若是不行,往后只能看你们夫妻缘分了。”
表弟说:“只能暂时如此了。”过了一段时日来找我辞别时二姐仍未想通,表弟自己独自赴任了。
我则是在朝堂上小心翼翼的收敛起光芒,对长公主和二皇子提出的联合百官上奏皇上再立储君之事更是死咬着不答应,毕竟上次太子的事已经让皇上心生不悦,万不能再去触他的虎须,所以在收到祖父过世的消息后我立马递了丁忧的折子。
二皇子随后就语气不善的来找我:“萧大人这么做就不怕将来后悔吗?”
我却觉得如今一退,来日才有机会重返朝堂:“皇上因为上次废太子的事对微臣非常不满,对二皇子您同样颇有微词,如今实在不是提议皇上再立储君的好时机,您何不再耐心等等。”
二皇子啪的将茶杯摔在地上发火,“等?机会就在眼前,你不想着立马成事,却要本皇子等?”
我看着地上的茶杯,对二皇子现在就想上位为太子的决定实在不看好,只能尽量不掺和的说:“那微臣只能祝二皇子心想事成了,只是微臣在皇上面前人微言轻,实在帮不到二皇子什么忙。”
二皇子在我拒绝后危险的看着我说道,“你是打定了主意不帮本皇子?你不要忘了是本皇子帮着你坐上了这六部尚书的位置。”
我一听,沉下脸来,“可微臣也已经帮着您把太子拉下马。”
“所以本皇子现在才来找你继续合作。”二皇子眯了眯眼,“萧大人还是跟着本皇子行事的好。”
我反对道:“怒难从命。”
二皇子却威胁说:“萧大人就不怕丁忧三年后这朝堂之上已经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我咬牙坚持,“那也是三年后的事情,总好过现在就去触怒皇上的好。”
“愚蠢至极,只要本皇子成了太子,难道还保不下你吗?”
我却觉得如果现在就答应他提议/逼迫皇上立太子,他还没成为储君,我就先被皇上砍了,所以气道:“就怕二皇子愿望落空,这皇子并非只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