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支棱起来了!(1 / 3)

期末考试之前半个月,刚好碰上圣诞节。

我们学校作为全市有名的私立学校,过洋节的时候都会安排一些与之相对应的小活动。

圣诞节的活动会隆重一点,学校层面会组织一个校级晚会,英语老师们也会排练节目,其他的学生会和社团花样更是层出不穷,从卖场到快闪,能让整个学校热闹上三天。

我没有加学生会和社团,也无意去凑热闹。在每一个外面吵吵嚷嚷的课间,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守着快凉掉的水杯看小测验的错题。

“我感觉你快入定了。”唐文在我旁边冷不丁来了一句。

“是吗?挺好。”我随意回他,翻了一页书。

“不出去玩一下?今天卖场最后一天,听说进了一批奶茶。”唐文怕在胳膊上抬眼看我。

“不去,没钱。”我拒绝。

唐文悻悻坐直了身子:“骗人。”

我不理他了。

“喂,”没过一会儿他又喊我,“你悠着点。”

我头也没抬,拿出了自己的错题本。

他啧了一声,道:“学习什么时候都能学,精神要是不正常了可就没有办法了。”

最近唐文烦得很,估计是看我平常就是学习学习,他作为我的同桌觉得怪没意思的,会时常找我聊些有的没的,偶尔说两句过分的,笑嘻嘻地等着看我的反应。

秉持着我白嫖了他那么多辅导资源,不能对他用完就丢的原则,我还是会在他扯话题的时候理他一下的。但要是他开始犯贱了,我也就不客气一点。

现在他摆明了就是在犯贱了。

我叹了一口气,合上书,转过身对着他,单手握拳,用力捶打在他胳膊上。

“诶卧槽!”他疼得蹦离了座位,使劲儿揉着被我锤过的地儿,“你打人啊!”

我冷酷无情:“你再吱哇乱叫我再打你。”

威胁过后,他终于安分了,就是接下来好久和吃错了药似的,看着我就时不时笑两声。

我当他在抽风,不理他。

晚自习的时候,班上忽然进来了两个高年级的学姐,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

我正纳闷儿,旁边唐文又神神叨叨地凑过来了。

“是英语协会帮忙送贺卡的,”他一脸看热闹的表情,“每年,对于感情无处安放的男孩女孩们躁动着想趁圣诞节把心意送出去,但又不敢自己送出去,英语协会就会帮你。”

说白了,就是帮人书信匿名表白。

这倒挺省心的,我心想,就是不知道这种饱含着少男少女心思的活动是怎么过学校审的。

不过,也和我不相关,肯定没有人会给我写的。

班上的人已经沸腾了,能够在这样的时候拿到一份别人不好意思直接送的匿名信件,是一件相当值得炫耀的事情。接到信件的数量无疑与受欢迎程度牢牢挂钩,比如易安和殷宇的每人都拿了五封以上的,文艺委员更是夸张,一个人拿了整整一沓。

文艺委员红着脸从讲台上下来的时候,我正绞尽脑汁解一道求全等的数学题。因此当讲台上喊道我的名字时,我正一边把头发挠的乱七八糟,一边甩笔头。

“凌齐,一封。”

学姐的话题刚落,我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的同时,笔头甩飞到唐文身上了。

在唐文不干不净地“卧槽”声中,我迟疑了一瞬,放下笔,走上前从学姐手里接过信。

“很大一封信呢。”学姐笑着小声和我说悄悄话,“圣诞快乐呀。”

看着学姐温柔的双眼,我脸上的表情松了一瞬,小声回她:“学姐也圣诞快乐。”

接着不敢抬头,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竟然会有人给我写信。

这个认知撞得我头晕眼花,一直到坐到座位上很久,还没缓过劲儿。

虽然一直选择去无视,但易安她们给我带来的伤害其实一直没有从我的心里彻底拔除。我一直是一个被孤立者、不讨喜的边缘人,这样的人在集体当中注定被淹没,是不值得被关注,也不值得被喜欢的。

可是这样的我,竟然也能受到别人的喜欢和善意吗?

手指拂过装贺卡的塑料封袋,我的心跳得很快。

“呦呦呦,谁啊谁啊?给你送表白小贺卡诶。”唐文在我旁边兴奋道。

他倒是一张贺卡没拿到,但不妨碍他兴奋过度,就差上蹿下跳了。

“快拆开看看,看他给你写了啥好东西。”他对我的贺卡指指点点,又忽然凑近,在我耳边说:“我靠,看易安的表情,她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不止易安,班上所有人应该都惊讶的要命,尤其是那几个之前排挤我最狠的,已经开始遥遥相望,互相使起眼色来了。

估计等课间,又要聚在一起,对我怎么会接到贺卡这件事开展分析,顺便表示一下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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