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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1 / 2)

太子妃......

一个多么久远的称呼啊........

有多久了?一千年前,不是人人都这样称呼她吗?空桑的太子妃,白族最后的王,无色城唯一的希望,太子妃是在水底沉睡的十万空桑子民对自由和生的渴望,从她抢下真岚的头颅,跃上城墙高呼天佑空桑时,她的一生,就注定不可能再为自己而活,太子妃是空桑的象征,是身份的象征,她承载着所有人对复国殷切的期盼。

只是,她不是她自己。

那是一道无形的枷锁,她甘心被束缚,却不甘心永远活在禁锢之中。有人给了她冲破樊篱的勇气,所以,她不只是为自己而活。

这是她一生唯一的心愿。九天之上听到那三个字的时候,那是点燃她生命的回答。为此,她放弃了触手可及的地位、荣耀、放弃了自己曾经苦苦追求而最后却轻易放弃的一切,来到这个黑暗的地方,潜伏着,沉默着,等待着机会的来临。

她也的确等到了足以改变命运的时刻。最难的,不是数十年如一日的寂静,也不是一夜一夜无法入眠的痛苦挣扎,而是慢长得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时间,当她恨不能撕碎自己的时候,一遍遍叩问,为什么?为什么?希望就像永远不会到来,只有绝望慢慢侵蚀,像海水腐蚀岸边的岩石。

即使这样,她也从未放弃过,不是吗?

然而,那三个字入耳的时候,却仿佛讽刺般的,轻易将她所有的努力否定。

太子妃,太子妃!她永远是空桑的太子妃,她一辈子都只能是空桑人的太子妃,生前是,死后也只能是,太子妃就像她摆脱不了的魔咒,如同附骨之蛆一般,噩梦般的诅咒。

从听到那三个字开始,白璎脑海中就像有烟花在炸开,尖锐的嗡鸣声令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无法思考,强烈的情绪激荡之下,她的手无法控制地在发抖,这本是剑客的大忌,手不能平,便是心不能平,心不能平便是剑不能平,一个剑客连自己的剑都拿不稳,谈何剑术?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身躯是冰冷的,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结了一般,哪怕心脏跳的再快,她也只觉得周身一片冰冷,为什么这么冷?就像那些难眠的夜晚,寒冷从心底蔓延而出,仿佛生命就此停止,黎明不会到来。

可是她还活着,她以为自己会早早死去。可是她没有。胸膛无法控制地起伏,握紧剑柄的手指难以抑制地用力到发白,心脏的跳动是如此地剧烈,这一切不都显示着她还活着,不是吗?

那么,她活着,就是白璎活着,她不是任何人,也绝不可能是别人。

川也许还说了什么,但她听不到了,只有唯一的念头不断地回响在脑海中。

心随意动,脚尖只在地面上轻轻一点,她的身躯立刻向前飞去,剑芒随着手腕的转动吞吐而出,她挥动手臂,一招生何欢行云流水般倾泻而下,叠加了术法和剑法的一击威力十足,白色的光芒照亮了漆黑的室内的每一个角落,也照在了鲛人战士的脸上,三人几乎同时在心底大呼"不好!"

刚刚,白璎问起苏摩海皇的下落,川只能极尽委婉地将葬礼一事告知,不仅如此,说话间,川一直保持着微微躬身的姿势,对白璎的态度已然十分恭敬,然而白璎却是突然间出手,速度之快,一时之间,他竟无法作出反应。

白芒闪过,瞬息之间已到眼前,剑芒划破空气,发出轻微的爆鸣,想要闪躲已是来不及,只能硬抗,川急速挥舞法杖,念动咒语 ,施展出自己最高深的术法,试图接下这雷霆一击,然而,咒语还未念毕,白光早已占满了他的视线。

来不及了!

"锵啷!"金铁交击的巨大声响在空荡的室内反复回荡,好一会才静下来,这一击的冲击力如此之强,又是近在川眼前发生的,海国这位长老不由得一连后退几步。

"长老!"眼见川被气浪带地后退,澎急走几步上前扶住川,这才止住了川的去势。一切发生地太快了,白璎出剑时他赶不及支援,看到白光一闪,紧接着川便从光芒中急退,他只来得及扶住川。

"您怎么样?"澎低声询问道。

"并无大碍,殿下挡下来了。"川有些喘息,他重新支好法杖,这才松开澎的手臂。他看向前方,眉头紧皱,眼旁的皱纹更深地鞠起,露出不解的目光。

那里,溯光保持着一击过后的姿势,横剑在前。

澎也向同样的方向抬头,不过他却是越过溯光,愤怒地注视着白璎,手中的剑已然握紧。

"白郡主!长老对你并无任何不敬,你为何要如此?"随着怒吼声,澎持剑暴起,向前冲去。他本就在哀塔守候已久,一直阻止着雷电下潜,待到进塔,还未见面,白璎便动起手来,那时他便已颇有微词,听闻溯光揭晓白璎身份,吃惊之余,思来想来,也知道了长时间与自己对抗的正是白璎。虽然不知白璎为何要招来雷电,但她的行为未必不会对哀塔造成损伤,因此,想通这一关节时,他便已对白璎心怀不满,如今眼见白璎动手伤人,更是怒气满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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