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甚至更早前被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小女孩所救,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强烈的不甘。
十三岁的少年暗自握紧双拳,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
老人掸灰似的拍拍手,蹲到周宴绥面前。
秦蓁予担心地问,“爷爷,哥哥会不会有事。”
老人一脸无所谓,“放心放心,死不了人的。”又好奇地问道:“小子,你能力是什么?”
周宴绥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能力如此让自己难以启齿,“冰。”
老人笑得有些幸灾乐祸:“那小子,你挺菜的啊。”
周宴绥脸涨得通红,像是反驳,又像是在立誓,“我会变强的!”
秦蓁予乖巧地走到老人身边,轻摇他的手臂,“爷爷,再说哥哥生气啦。”
制止了老人,秦蓁予问道:“哥哥,我叫秦蓁予,今天谢谢你救了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周宴绥话还没说完,一扇棕色的防盗门凭空出现,立在客厅正中央,刚才叫李清让的那名少年打开门,慢悠悠地走到周宴绥面前。
周宴绥恨不得扑上去咬李清让两口,“你现在还来干什么?给我收尸吗?”
李清让一张冰块脸,“这是我原本的打算。”
“你!”周宴绥觉得李清让这么多年还没被人打死是全国人民道德素质的提升。
李清让朝周宴绥伸出一只手,“还走不走了?”
周宴绥借力站起身来,搭着李清让的肩膀,一瘸一拐的向门内走去。
李清让面无表情,走得却有些吃力:“周宴绥,你该减肥了。”
“你以为你多轻似的。”周宴绥冲李清让翻了个白眼,才扭头向秦蓁予笑道,露出一口大白牙:“小蓁予,我叫周宴绥,下次再见啊。”
说完,周宴绥朝秦蓁予挥挥手,当两名少年踏进门内,客厅中央的防盗门就又消失不见了。
见秦蓁予还在望着防盗门消失的方向,老人说道:“丫头,回神啦,半大小子有什么可看的。我年轻时的风华绝代可比他有看头多了。”
十岁的孩子哪有大人想的那么复杂,秦蓁予只觉得爷爷又在胡说八道了。
老人忽然正色道:“丫头,要不要跟我走,你现在太小,仙器认主太早而你无人庇护,对你来说可不是件好事。”
秦蓁予看见一地狼藉黯然神伤,她点点头,“爷爷,我跟你走。”
十年后——
虞城作为新兴的旅游城市,在夜景美食的吸引下,只要一放长假,游客总是络绎不绝。
在外地人都在虞城城区打卡旅游时,本地人却都在往空气质量更宜人的郊区走,比如——云明湖。
云明湖是本地人比较熟悉的休闲景点。云明山目前只开发了一条小道,终点就是云明湖。湖在云明山半山腰,湖水碧绿,被绿荫蔽天的小叶榕团团围住。
景区喇叭不停播放“禁止前往未开发区域”,可每年总有几个人为找寻刺激而前往深山,最后只能出动搜救队。
秦蓁予见附近没人,拉起警戒线,径直向云明山更深处走去。
无数大树茂密的枝叶交错伸展,只有零星的阳光透过层层阻碍落在铺满厚厚落叶的松软的地上。
秦蓁予左手手心向上摊开,手心上方出现一块手机大小,四角有花朵图案做装饰的光壁。光壁莹白色的光辉照亮了秦蓁予眼前的道路。
秦蓁予也不似有什么目标,就托着光壁在密林里东走西看。
突然,秦蓁予手中光壁开始快速旋转,秦蓁予不再走动,而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找到了。”
秦蓁予走到一棵大树前,把光壁一抛,光壁就以旋转的姿势缓慢向树干贴近。光壁还没彻底挨到树干,树干面前的空间就产生了波动,就像被投入了石子的水塘。
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漩涡越旋越大,很快,就形成一个蓝白色相间的洞口。
秦蓁予看到洞内出现了一条通道,秦蓁予正想进去,只听身后传来“咚”的一声,像是什么重物落地。
秦蓁予条件反射想要做好戒备姿势,却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发出了大喊:“李清让,你这破门能不能好好送我一次!?”
一扇门被枝繁叶茂的大树“吊”在空中,一个戴着无框眼镜的青年从门中探出头来:“我感应到的位置就到这里。”
周宴绥想一把树叶塞进李清让嘴里,“我是问你为什么每次送我,都不把门给我连接到地面!”
李清让仿佛很仔细的在思考,“反正你又摔不死,而且……”
周宴绥:“?”
李清让向上推了一下眼镜,唇角一勾,“而且每次看都很有趣。”
看到这似曾相识的场面,看到故人,秦蓁予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了。
周宴绥手掌正在脸上胡乱游走,企图把满脸的碎叶渣蹭掉,秦蓁予来到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