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祖先当年和当地的族民打成一片,定是有人无心将此事告知了他们,故而代代相传,无所不用其极。
其二,当年,古雅族与南渊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眼高于顶的南渊也向来不把古雅族的盐矿放在眼里。可是古雅族与父皇成亲的消息不胫而走,南渊向来对南华加以防范,有所动作也是情理之中。箫姨这些年来可是从未怀疑过行事坦荡的南渊。故而南辕北辙,自然是寻不到什么线索。
其三,这个圣物既然对南渊如此重要,却又为何落入北冥派之手,来往此物又意欲何为呢?难道是北冥因为西凉国一役,损失极为惨重,这南渊被称为天下金库的所在,他们想拉拢南渊,以解燃眉之急吗?
湛翼只觉此事各种缘由错综复杂,便在一处苦思冥想。班兰见湛翼如此苦思,也难得安静了下来。
“娘,你还记得些什么?”征成问道。
“臭小子,当时我们那村落被屠杀之时我才七八岁的光景。不过呢,你们如果想知道的更多一点的话,可以去找当初带我来这边的远亲,是我的伯伯,游历在周围说书讨生活。”
“难道?是那个老先生?”湛翼和班兰面面相觑,他们那日巧遇弓虽左和弓虽右带走的说书先生就是祝融族的人。
“难道姐姐也牵扯在其中吗?”班兰小声对湛翼说道。
征成一边与母亲说话,一边又翻起了那个锦囊,问道:“娘,那个东西是何物?”原来这锦囊之中,除了黑玉制成的凤凰之外,还有一木质之物。丹娘刚才见到涅槃玉尊之后心无旁骛,压根没有注意到还有此物,急忙拿来细观,却是个严丝合缝,不知如何打开的木盒形状,也只能摇摇头。
“那个是八卦锁,当时我并不知道这锦囊竟如此重要,故而昨日发现此物,想来睡他人之物,也没想打开。事到如今,我们也无需客气了。”湛翼听闻,收敛心虚,急忙说道,湛翼自幼因为鸿志的缘故,对这八卦锁极有研究,三下五除二,便打开了那锁。
这一开却是又惊又喜。
“盈虚宴白玉牌?”三人皆大惊。这一路以来,江湖上闻白玉牌而色变,不知道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之物,没想到他们竟然阴差阳错,在这八卦锁里面拿到了一块白玉牌。
征成喜形于色,在那里开心的忘乎所以,又见湛翼和班兰在那里窃窃私语,便急忙说道。“喂,喂,喂,没有我,你们可得不到这么多宝贝,你们可不能忘了我的功劳,弃我于不顾呀。”征成见二人也对盈虚宴十分在意,便打算无论如何也要分上一杯羹。只是这里前往南渊派路途遥远,想必也会是艰难险阻不绝。
“我们一起去寻,多一人也多一个帮手。”征成见那二人行色,便猜出了七八分,也知道不是他二人的对手,便不停的要求二人带上他。让班兰没想到的是,这湛翼竟然应允了。
“翼哥哥,你真要带此人吗?”
“喂,这个兰妹妹,你不要总是对我心存偏见。我征成自幼读书,强身健体,好歹也是个事事通。你二人虽然武功比我高,但是在江湖上混,没有我这歪门邪道,你们未必行得通。”他见湛翼如此称呼班兰,也就有样学样的凑近乎。他三人又在那里叽里咕噜说个不停,讨论了半日才终于得见了片刻安宁。
丹娘见此,也知儿子心意,便说道:“成儿身上有祝融族的血液,想必会对你们有所助益。你们三人同往,也会多几分便宜。”
“娘,我原本想是投军,但没想到能有今日之缘。我已经拜托鲁金刚照顾你了,还让他把客栈赚的钱分一部分给你,虽然生意不好,赚的不多,也算是儿子尽个孝道,你年纪大了,眼神也不好了,这锦以后还是少织吧,褚叔也生死未卜,再过几年,你也没什么好嫖的了,得学会省点钱养老了。“只听他母子二人正在那里一一告别,虽然言语粗俗又有几分好笑,但内涵却都是情深意重,湛翼和班兰都颇有感触。
“好了,儿子。你娘我混迹青楼这么多年,在哪儿都能活到好好的,自是不用你担心。你这一去凶多吉少,但好男儿志在四方,但凡你能混出一番名堂来,也不枉我当年怀胎十月生下你时整整戒了十个月的酒啊,才生出你这么好用的脑袋。”
这是冥冥之中天注定。即便盈虚宴和南渊是龙潭虎穴,他们三人也要去闯荡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