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1 / 3)

破晓时分,客栈一隐蔽角落处,晏鸣和北堂离骁正在悄声密谋。

“圣君,事情进展非常顺利,长老们派出去的人顶着邪神的名义四处寻衅滋事,煽风点火,现在六界对诛杀邪神的愿望越来越强烈了,好多门派都已经在组织计划,一旦他们联合起来讨伐邪神,苏曦禾被逼无奈,不反也得反。”

晏鸣继续说:“等苏曦禾称霸了,你只要不给她解毒,我们就能坐收渔翁之利,反正那天行圣水她几乎是不可能拿到的。”

北堂离骁神情沉重:“不,你错了,我们利用她称霸天下不假,但我实在对不起她,她沦落至此也是我一手造成的,我会根据她的想法在冥月冥日赴死。”

又长叹一口气:“在我死之前的唯一心愿,就是复兴魔族,我欠魔族的太多了,现在我是没有那个能力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曦禾身上,如此既不辜负魔族,也算是向她赎罪了。”

晏鸣不可置信:“圣君,你怎么能这么想,你这些年对得起她,若不是为了她,成为邪神带领魔族复兴的人一定会是你,你根本不欠她什么,况且这些日子你受的苦也还清了,你是魔族百姓的希望,我们不能没有你啊!”

“你忘了,我中了葵桑花的诅咒,本来就活不了多久,你们是指望不上我这个将死之人的,我会帮助曦禾找到圣水,这样她也不用有负担,可以毫无顾虑地放手去干。”

晏鸣踉跄着退了一步:“圣君,你真的想好了?可你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北堂离骁勾起酸涩的嘴角:“我生而为魔头,天生命脉破损,和曦禾又有什么不一样呢?不过都是人人厌弃的对象,这样的我,又能奢望得到什么好结局呢?”

晏鸣眉头紧锁,复杂的心情难以言表。

他从小和圣君一起长大,圣君从来没有真正开心过,每天心里全是自己的生命,魔族的命运,父母的仇恨。

他心地善良,却偏偏要做一个恶人,为了活下去,为了魔族。

好不容易遇到苏曦禾,为了她,他几乎牺牲了一切。

本以为是上天垂怜他,现在又落得一个夫妻反目的下场。

苏曦禾总说她被圣君害惨了,那圣君又是为什么落到这步田地呢?

阵阵狂风呼啸,越演越烈。

天亮了,狂风依旧没有停下来的征兆。

北堂离骁几次想要将窗户合上,又担心苏曦禾醒来会生气,只能又拿出一床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苏曦禾是被热醒的,她醒来时满头大汗,才发现身上居然盖了三层厚被子。

这人……还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畏寒的苏曦禾吗?

顿感无语,掀开被子,趴在窗边吹了会风,身体才舒服了些。

风吹在脸上,凉凉的,想起昨夜之事,她一拳打在墙上。

到底是哪个天杀的,炼出如此恶毒的笑春风,害她一次又一次。

这种感觉,倒不如画舒意当初直接给她下致命的毒药来得痛快。

北堂离骁端着早饭进来时,苏曦禾还愣在窗边,像被夺了魂魄。

苏曦禾见北堂离骁进来,没好气道:“你还没走?”

“我可不能走,要是半月后你还没拿到天行圣水,不还得需要我吗?”北堂离骁瞄了瞄手中的早饭,“快起来吃早饭吧。”

苏曦禾翻了一个白眼:“不用你操心,过不了几天就是初一了,天行派会打开结界,只要我进去了,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一定要拿到天行圣水。”

北堂离骁摊摊手,头一歪,露出玩味神色:“我记得邪神大人上次也说过差不多的话,可昨夜还不是靠我才解了毒。”

苏曦禾愤怒道:“你还有脸说,我昨夜已经说过,我宁死也不要你解毒,你却霸王硬上弓,你以为你是谁?一个贱奴竟敢违背本座的意愿。”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死。”

苏曦禾冷笑:“骂你是贱人,你还真配得上,我可是要杀你的人,你还死心塌地要救我,见过犯贱的,没见过你这么贱的。”

北堂离骁脸一下黑了,一个疾步冲上床,按住苏曦禾的肩,眼神凶狠得像是要吃了她:“是,我就是贱,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会失了所有。”

苏曦禾打开他的手,回赠给他更狠戾的眼神:“那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害了你自己,也害了我!”

苏曦禾的每个字都在北堂离骁的心上扎下尖针,这感觉竟比他痛疾发作时还要痛苦万分。

他垂眸,双目缓缓染上红色:“我应该像你恨我那样恨你的,可我……偏偏还是那么爱你。”

那破碎的声音传入苏曦禾的耳朵,她不加掩饰的嫌弃:“就你这样的人,也配谈爱,只会玷污了爱这个字。”

北堂离骁擦了下即将掉落的眼泪,下床坐到桌边背过身,不让苏曦禾看到他抑制不住的眼泪:“我是不配谈爱,你曾诅咒我永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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