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应答。
“我认为最恐怖的故事就是看不到,看不到鬼,看不到希望,所以,这会是一个无解的故事,你们确定吗?”
这话看似对全部人说的,眼睛却看向闫书乔。
“人生在世还是要有点希望的,别搞那么绝望。”
闫书乔说的风轻云淡,6号却不知怎么听进去了,郑重点头。
故事始于一次争吵。
“你给我等着,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你!”一个浑身都是艺术气息的男人气急败坏地开口,随后狠狠甩门。
震得一层居民楼住户房子都溅起灰尘。
可惜,艺术男怎么都没能想到第二日,被他诅咒过的人就死在房间里。
他被逮入警局,翻来覆去地盘问。他只能一遍遍地重复,“我在睡觉,一个人住,没有人证。晚上开灯是因为忘记关了,屋里有人都不清楚。我说那句话就是因为生气,人在气头上,你懂的吧,就是容易说点咒骂的话,真让我去杀人,我哪敢啊,就连鸡都做好几天都心理建设。”
警局里的夜又黑又静,焦躁、不安侵袭了他的神志。
他甚至在想,真的是自己吗?
有人说他的灯亮了一夜。
的确,他以前从来不会害怕什么,昨晚上就是很奇怪,他就那么突发奇想地、莫名其妙地,开着灯,睡着了。
有人说,房间里能看到他在走来走去。
但他睡觉很死,也没听说过有梦游的毛病,但人家又言之凿凿,莫非,他真的起来了?
有人说,他平时就脾气暴躁,看起来凶神恶煞。这个的确是,他脾气不好,不温柔,但也不敢对外人发火。长得五大三粗,前女友曾经说他“白长个子,只有孬”。这样的他,的确可能在沉默中爆发?
将昨晚发事情来来回回地说,回想,越想越怀疑自己。但,不可能啊!
他颓废地靠在椅背上,胡子拉碴的,活像个流浪汉,现在演绎艺术与疯子的自由切换。
接着,几乎昏昏欲睡的男人被大力的开门声惊起。
门外,来了个表情严肃的男制服,他说,隔壁发生了爆炸。
艺术男忍不住想,要是混乱能到这里就好了,说不定他能逃出去,离开这个鬼地方,在小黑屋里呆着,挂上杀人嫌疑,他真的很难受。
忽在此时,只听“嘭”的一声,刚刚还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人一下子变成一地碎肉。
他头脑空白,连动都不会动一下,只有肌肉反射性地颤抖,曾经想过的夺门而逃,在现在这个时刻里都只剩下茫然。
直到另一人进来,给了他狠狠一拳头。
“救护车!快救人!”那人很着急,又很愤怒,“你这个狗杂碎。”
艺术男茫然回望,说的是我吗?可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新一轮的审讯又一次开始,没有得到充分休息、精神极度紧张的情况下,艺术男已经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等不知道第几天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笔录上每一个字都在说“我是凶手,我认罪。”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好不容易恢复了些艺术气息的男人,瞬间被引爆,连日来的压抑、委屈都在这一刻喷涌而出,他嘶吼、挣脱,像一头被激怒的黑熊。
可惜,是一头饿了的、衰弱的黑熊。
很快,他被制服了,监控下清楚地记录下来他又一次伤人的记录。
没错,是“又”。
他看到自己在男制服靠近的时候,忽然啃向对方的脖子,好像眼前的人不是陌生人,而是与他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恶狠狠、下了死力气的动作,都让他觉得陌生。
他咬死了人。
他还承认了这件事。
恍恍惚惚地,他知道自己被关进精神病院,他没有死,但他身边依然有着诡异的死亡事件。
那是对他而言的诡异。
他明明看见自己室友自己撞墙而死,他们却说是他揪着对方的脖子,硬生生砸死的。
他明明在安稳睡觉,楼上的人跳楼自杀挂在他的窗户上,他们却说是他做的。
他明明身上被捆上束缚带,丝毫无法动弹,正在散步的人死去也能是他做的。
这也就罢了,关键是那种一看就很离奇的死法,比如走着走着头掉了的、睡着睡着就没了的,也都成了他杀的!
他次,也许他真的就疯了,或许,疯了更好,他已经分不清究竟什么是真的。
转机来的不知是早是晚。
他的房间来了个道士打扮的疯子。平日里神神叨叨的,很烦人。所以,道士被安排到他的隔壁。
那些人想要道士死。
他却无比欣喜。
道士说,他知道那些人不是他杀的。
无论真假,男人终于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