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眼睛此时却全是冰冷。
“珍嫔你也真是的,就算是心急也不是这样个急法!怎的还喝下这推迟月事的药汁子?!”皇后在一边痛心疾首地说:“瞧瞧,今日可还是你的生辰宴,却闹出这么一出,本宫真是!真是!”
皇后每说一句,那赵真的脸色就沉上几分,待到皇后说完,赵真盯着珍嫔的眼睛里毫无怜惜只有厌恶:“罪人刘西珍······”
话未说完,皇后却打断了:“皇上,不可!今日乃是珍嫔生辰宴,莫说是宫内上下,就连前朝也是知晓的!”
皇后的提醒让赵真眸色微闪,过了片刻才继续说:“珍嫔宴会身体不适,不幸小产失了孩儿,需得静养在宫内,无诏不得外出,也不许别人来打扰。”
皇后对着跪伏一地的太医、仆婢们说:“皇上的意思你们可明白了?太医们便是知晓如何写了?”
太医们磕头如捣蒜。皇后又接着说:“今日之事,皇上和本宫都不愿听见宫中有非议,若是有那好事之人传讲出去,就举族拔了舌头发配边疆做苦力。你们可知道了?”
这下不仅是太医们,就连仆婢们也都磕头起来。
赵真眸色微沉起身离开,陈公公跟在身后也跑了。皇后临走前,走到珍嫔的寝榻边:“珍嫔你也是个聪明人,怎的作出这样的蠢事来?罢了,好生将养吧,少不得皇上日后还会回心转意。”
皇后走了以后,早已跪得膝盖发痛的太医们互相搀扶着起身提着自己的药箱也走了。仆婢们刚刚战战兢兢起身,就听见皇后又传来旨意:珍嫔静养宫内无需那么多人伺候,将年岁小的仆婢们尽数调走。只留下珍嫔贴身伺候的两个仆婢和三四个杂事老嬷嬷一同被留在宫内。
珍嫔无力地看着床帐顶:什么静养,这宫往后就是自己的冷宫了!既不许自己外出也不许别人来探望,自己往后便是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她轻轻抚上小腹:这一切竟是梦吗?自己竟从没有拥有过一个孩儿!而今日本是自己的喜日子,却在眨眼间从天上到地下,方才的情形,自己喊冤,那皇上的眼中却全是厌恶,仿佛前些日子的恩爱都是假的,都是自己做出来的一场梦!
赵真径直地回了自己的宫,陈公公奉茶而来:“皇上,方才半日了连一杯茶水也不曾入喉,老仆亲自为您沏了今年新贡的春茶,皇上就用上些吧!”
被陈公公一说,赵真果然觉得喉中干涩,他接过茶水,茶香入喉,赵真问道:“你怎么看?”
陈公公却说:“这是陛下的家事,老仆一个无根的人儿怎好多舌?”
赵真却不肯放过他:“朕让你说你便说,何须这般惺惺作态?”
“老仆想着,兴许是那珍嫔娘娘岁数小不知深浅,又太过渴望为皇上您诞下龙子了。”
听着陈公公这般说,赵真的心上舒服了许多。
陈公公一边看着赵真的脸色一边继续说:“老仆近日来听得那华妃娘娘便是有些魔怔。想来这华妃、珍嫔是亲亲的姐妹,虽是性子不同,也少不得那有些娘胎里带来的东西是相同的。姐妹二人都对陛下情真意切,这情意太深走了歪路,老仆猜测许是这般。”
陈公公说话避过了珍嫔不堪,而是重点说了华妃、珍嫔对皇上的情意果然皇上神情舒展了:“下去吧,朕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屏退了陈公公,赵真独自在殿内拧起了眉头:莫非自己真的是老了?这子嗣莫非就只是这般?
不管是华妃还是珍嫔在赵真看来都有如玩意儿一般,自是不必为她们生气如何,只是珍嫔却不曾有孕,再想到这段日子以来自己多次召幸新人,却始终未有宫人有喜。
对于衰老的恐惧抓住了赵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