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有愿想就是殿下顺利前往封地,再上旨将你母妃迎到封地,让你母妃也能舒心几日。届时,任他这都城如何闹,也与你我无关。”
鲁王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一直都知道,从小就知道母妃不喜欢皇宫,母妃最大的心愿就是四处游历自由过活。而宫内那些繁琐规矩、锦衣玉食母妃从不在乎;舅父也是如此,尽管后来已是北齐名副其实的第一将军,却不在乎虚名,也不在乎金银财宝,陆府还不如北齐六品小吏的宅子。思虑到这儿,鲁王终于忍不住问了。
“舅父,既然你和我母妃当初都不喜欢朝堂、后宫,却又为何身在其中呢?”没说出口的话,便是如今使得自己与陆子规也都身不由己。
陆清泽沉默了一会儿,将大手抚上鲁王肩头:“泰儿长大了,有些事也需得告诉你了。”
“我们陆家祖上是武将,只是在曾祖辈的时候犯了错,于是没落了。只是家学渊源,于是陆家男儿都是按将才培养的。而陆家子嗣到了年纪无论男女,均可外出游历自定亲事。那个时候北齐军营实则是孙家军,从上到下均是孙家人。那年,皇上要派军出征南疆。那个地方诡谲莫测,过去所派去的将军皆是有去无回。是故,无人肯去。孙家人上表皇帝说孙家人愿做军师随军跟后指点,只是一军之将需得亲身入南疆还请另择人选。”
听到这儿,鲁王不由得说:“孙家人倒是好算盘,那岂不是这将军就是个替死鬼?若是打了胜仗,是孙家军师的好,若是打了败仗,就是将军的不是。而他们孙家人缩头乌龟般藏在后方,见势不妙就可马上逃窜!”
陆清泽赞许地看着鲁王:“泰儿说得不错。于是当时朝野上下无人肯去。所以皇上就想起了曾经的陆家。”
“舅父,这般百害无一利的事你可不能答应啊!”虽是旧事,鲁王却依然面带不甘劝着自己的舅父。
陆清泽拍拍鲁王肩头:“傻孩子,局势如此明眼人一看就知,我自然是不愿的。可是皇上一旨到了陆府,就将你母妃召进宫内做了个末等宫妃。那宫中何其势力?你母妃一无显赫娘家,二不受宠,三则那时我们陆家已不打算攀附权贵。培养你母妃只教了读书,原是要让你母妃做个女先生的。你母妃毫不知那阴司算计,在宫内可谓凶险。”
原来竟是这般,鲁王心中很不是滋味:兄妹亲情互相掣肘,这就是皇家!
“我不得不主动请缨去,而那孙家却还百般刁难,只是你母妃在宫内凶险,少不得应了孙家:我陆清泽嫡子不入军营的条件。后来也算我幸运,那一战胜了,回了北齐就知道你母妃有了你。再后来的事,就是身不由己了。”陆清泽喟叹一声。
鲁王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舅父和母妃本是要在这世间自由走一遭的。母妃曾对自己说过舅母是舅父在外游历时候寻好的,母妃还见过这位未来嫂嫂。本打算两人做个侠侣,可谁知道后来这世间事难预测,竟阴差阳错至如今地步!
自己的母妃不喜皇宫,虽是外人羡慕母妃已是尊贵的贵妃、舅父已是名将,可他们却丝毫不喜,只是格外痛苦,又焉知那早逝的舅母,是不是因为困于内宅,常为舅父担惊受怕所以影响了寿数呢?
“舅父我知晓了。我定好好办上两回差事,到时请赏去往封地也将母妃接出,还要将舅父和子规也接去!”
陆清泽听了只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