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恒掀开纱帘,只看见几个包袱,转身便想走,忽而看见在罗晴娴身后的孔馥婧,问道:“小姑娘,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说着抖出一卷画像。
孔馥婧定睛一看,先是错愕地看了眼自己的母亲,然后喃喃道:“没有。”
孔处淮和罗晴娴刚松了口气,那赵远恒盯着孔馥婧又问:“当真没有吗?”
“你这人好奇怪,说了没有还要问第二遍。”孔馥婧被问得不耐烦。
赵远恒轻笑了一声,收起画卷便走了,路过孔处淮身边的时候道了一句:“这女儿,养得不错。”
说罢一行六人又进了司马循的包厢内。
赵远恒一进去就坐在司马循身边,对手下的人道:“你们去找找吧,我陪司马大人说说话。”
赵远恒夹起一块冷牛肉扔到嘴里,慢慢道:“司马大人伙食不错嘛。”
司马循冷着脸坐在一旁,也不多说,端起酒盏就喝了起来。
手下的人搜寻完后,站在了赵远恒身后,赵远恒看了一眼,道:“愣着做甚,快去搜下一个房间。”
那几人应道:“是,赵将军。”
另一边,冬青夏荣围坐在桌边,那几人闯进来时佯装被吓了一跳。
“几位军爷有何贵干?”冬青道。
几人看了他俩一眼,然后拿出画卷问道:“见过这个人吗?”
冬青仔细看了下那副画像,道:“未曾见过。“
“你呢?”
夏荣晃晃脑袋:“俺也没有见过。”
那几个凉州兵搜查一番正欲走,夏荣说道:“几位官爷慢走啊。”
其中一个神色微动:“你这口音不像是荆州人啊,倒像是定京来的。”
这话一出,其他几个也觉得奇怪,定京的跑来这西北作甚?
便问道:“你是哪儿人?来荆州做什么?”
夏荣这会儿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早知道就不说话了:“我俩打定京来楚州探亲的,路过此地吃口酒菜歇歇脚,官爷有何不妥吗?”
几人不说话,环顾了房内一圈,其中一个抬起头,目光正落在房梁上的周煜铖身上,手指着周煜铖道:“房梁上有……”
话未毕冬青一柄飞刀过去直中那人咽喉,那人应声而倒。
剩下四人立马抽出兵刃,周煜铖手持弯刀从房梁上涉柱而下,冬青夏荣也持剑一跃而上,那四人没来得及出声就交待在此。
“铖爷儿,接下来咋办?”夏荣问道。
冬青拍了拍他的脑袋:“要不是你多嘴,哪用得着动手,多惹麻烦。”
夏荣刚想还嘴还回去,周煜铖道:“酒楼外还有把守的,换上他们的衣服先撤。”
刚走出酒楼,就有其他凉州军的人前来问:“里面如何。”
周煜铖低着头道:“里头没事,赵将军叫你们进去吃杯酒再走。“
其他人一听,起哄着走了进去,周煜铖和冬青夏荣便趁机溜了出去。
赵远恒还坐在司马循身旁冷嘲热讽,听见底下哄堂吵闹,走出一看见自己手下的人全涌进来了,怒喝一声:“你们干甚!”
底下顿时安静了下来,其中一人小声道:“将军,刚有人出来说酒楼清查完了叫我们进来喝酒。”
赵远恒眉头一皱,暗叫不妙:“人呢?”
府中死了下人倒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家里有人愿意来收尸的便来,不愿意来的就随便找块地儿埋了,再打发点银子给她家里。
只是这孔五爷又被软禁起来。
陈千玑感叹了一句在这府里命如草芥,这府里的下人除了几个夫人小姐贴身的,没几个活得有人样。
想至此,陈千玑又想起自己的上一世,何曾又有人样。
叹了口气,便借着年关将近的由头上了合院几个下人,小桃死了后,这昔莲也老实多了,没再乱嚼舌根,青桂眼见着也得力起来。
这下人的事情刚定,府外的谣言又传了进来,说孔馥姚娇□□乱,腹中之子根本不是侯府的,不知暗怀谁的野种,现下嫁祸到季候府上去了。
千玑心中暗道奇怪,外祖父和外祖母昨日亲上季候府门了,虽没打探到什么情况,但能瞧出来他们回府时脸色不好,估摸着是没谈拢,今日这流言便传开了,这侯府倒是手快心也狠,这样不堪的话传到府外,怕是打定主意要和太师府交恶了。
“千玑姑娘,老爷和老太太传你去一趟春晖堂。”府外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前来通报。
千玑不明所以,理了理头发就带着柳雁儿去了。
春晖堂里,老爷、老太太和大方夫妇都在。
千玑问过安后,老夫人招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孔老爷先开了口:“千玑,你三姐姐的事你也知道了罢?”
千玑点点头。
孔老爷又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