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日渐加深。
她觉得自己都腌入味儿了!
太阳已经升起,但也未能减少武馆内的肃然,从外面走进来,这个氛围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下子给你身上加了几十斤,压迫力太大了。
水铃自觉的顺着位置刚站好,就被扒拉到前面去了。
“个矮的往前站。”值守的虎卫军点明,本就站好的人乖觉得自动让位。
水铃脸上保持着怯怯的表情,乖乖听话,实则心中尖叫不已,这么个要命的时候,还看什么高矮胖瘦呀!!!
我这就么点大,你把我放前排,万一待会被吓尿了怎么办!!!
那个虎卫军头头那么恐怖,隔着老远我都想趴下,这会把我放前面,要了老命了真的是!
无奈形势比人强,抖着腿勉力站好,煎熬地等着虎卫军队长来训话。
熟料,这次虎卫军队长没上来训话,直接让他们去法阵里坐着,然后一人给了一颗辟谷丹,这个立马就得吃,具体管几天用不知道,反正呆在这的三天是没有感到饿过。
水铃不知道的是,随着阵法的启动,她脑海深处的一点乳白色光晕立马贴着颅骨内环绕,不留一丝缝隙。
本来水铃是抱着膝盖闭眼,放空大脑,就怕自己想什么会被阵法测出来,但脑中很舒服的感觉让她昏昏欲睡,小身子晃晃悠悠的歪地上睡的香甜。
一觉醒来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偷偷用眼角余光瞄了几眼,大家都还在,有的睡着了,有的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水铃坐正,让脑子里想的都是:爹爹什么时候来接她?弟弟有没有找她?等大哥放旬假,会带什么给她等等,就是不想上辈子的事。
就这样,煎熬的三天过去了,水铃有些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次虎卫军没有进阵法内抓人!
那是不是说他们都没事了,她熬过来了?
“前辈,此次并无发现。”顺着声音望去,那个让人害怕的虎卫军队长正躬身给一个坐在椅子上但穿着遮掩全身黑斗篷的人回禀。
这是谁,什么时候出现的,她怎么没有发现?水铃皱眉,可就这一眼,她就被斗篷人发现了,撇来的目光让她毛骨悚然。
急得她掉泪立马就掉下来了,就像是正常被吓哭的小孩一样。
斗篷人瞟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但紧接着目光就又了回去,他注意到了水铃手腕上的铃铛。
他这才仔细看水铃,五六岁的年纪,身穿土褐色衣裙,腕间带着一串红绳挂着的两个小巧银铃,瑟缩着抹眼泪,但没哭出一声……
好像他当年未能回来的妹妹!
如果,可没有如果,他心里的杀意弥漫全身,虎卫军队长被吓的跪倒在地,但只听到一句“老规矩”,再抬头人已不见了。
水铃无比感谢自己的泪失禁体质跟来了,要不然这次可能就麻烦大了。
虎卫军队长擦擦冷汗爬起来,先是让他的手下取走大家脖子上的监测环,这才开始说话。
“本官知道你们都疑惑为何有此遭遇,如今可以告知诸位,是因为夺舍!”虎卫军队长厉目扫视下方的这些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至于水铃,她还在无声流泪,泪眼朦胧的样子反而遮掩了她眼底的那一丝惊诧。
水铃收紧心神,决定边哭边听,反正没有一会,她也停不下来。
“所谓夺舍,就是指来自封炎大陆之外的恶灵吞噬你的灵魂,占据你的身体伪装成你。皇帝陛下接到仙门法旨,两年前的八月二十三,就是恶灵袭击我们大陆的时刻,那几天昏迷过的,都有可能是被恶灵占据的人。仙门和皇上为了彻底清除这些恶灵,才会出此下策,监测并用阵法筛查。如今,恶灵已全部灭杀,至于你们已然安然无忧,你们都可以回家了!”
说到这里,虎卫军队长停顿了一瞬,才继续说:“但是,切记不得同任何人泄露此事,若有谁不守规矩……格杀勿论!”
“当然了,诸位知道此事也是有好处的,有任异常发现报告给虎卫军,奖赏可是非常厚重的……”
“丫头,记住了吗?”戴武捏着水铃的衣襟拎起她,向她确认。
水铃双眼惊恐的点头示意自己记住了,就怕迟了一秒会被带走。
……
“铃丫,你咋了?啊?”水爹焦急的问水铃,看女儿哭的快憋过去了。
她哭的脑子嗡嗡的,之前憋着不敢出声,这会听到水爹声音才敢露出声来,但一时还难以说出话来,只跟水爹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可看她哭成这样,水爹却难相信,想上前问虎卫军,被一同放出来的一个人拽住:“你闺女没事,就是吓得。”说完就走了,坚决不给问话的机会。
水爹也确实没发现她哪里受伤了,只好先把她抱到远离武馆的一个馄饨摊子上,要了一碗馄饨,喂她喝了一点汤,然后给她顺着背,让她慢慢停下来。
水铃因为久哭脱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