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1 / 3)

放了晚自习回家后,宴星回第一件事就是去书房敲门找宋尔云,单刀直入问:“妈,你还记得我额头上的伤怎么来的吗?”

宋尔云正对着电脑敲键盘,闻言动作一停,转头看宴星回:“怎么想起问这个?”

“就突然想到了。”

“不记得了,再说了男孩子跌跌撞撞,身上有个伤多正常。”宋尔云敷衍道,“就这事?我还要写计划书,你回去写你的作业吧。”

宴星回拧着眉,觉得有些不对劲,回房间后找出自己以前的相册开始翻,又停下——他在这儿翻个什么劲儿,不该直接问春霁吗?

但发消息问:[你怎么知道我额头上有伤?]是不是又太怪了些。

宴星回的指尖落在屏幕上敲敲打打,对话框里的句子删改几次,最后一闭眼,将最开始的那句疑问发了过去。

几分钟后,春霁回了消息:[我看到的。]

宴星回不大信,实验桌底下光线暗,虽说两人凑得近……但也很难留意到他的额角。

更何况,春霁还是明确地拨开他的额发碰他的伤,似是早就知道他那儿受过伤。

一想起这点,宴星回就回想起春霁的指尖擦过到伤痕的柔软触感,被触碰过的额角好似隐隐发烫,连带着脸也开始升温。

宴星回:[说实话。]

春霁坚持道:[就是我看到的。]

宴星回依旧不信,追着回:[什么时候看到的?]

春霁却不回消息了。

宴星回耐着性子等了几分钟,依旧不见春霁回复,生气地将手机倒扣一旁,开始写作业——连消息也不肯回,他再过问这小白花的事就是他输!

等宴星回头昏脑涨地从物理题中抬起头,拿过手机,发现春霁在十分钟给他回了消息。

春霁:[刚刚姥姥给我打电话了,所以没有及时回。]

宴星回愣了愣,问:[你们怎么交流?]

春霁:[我姥姥不会打字,只会打电话,她耳朵不好,只能听到大概的声音。我会敲桌子给她听节拍,一下代表好,两下代表不好。]

春霁:[姥姥打电话给我,就是想问我在这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

春霁:[第一个问题我敲了一下桌,第二个问题我敲了两下,姥姥就安心了。]

宴星回又飞快打字:[你会摩斯密码吗?]

春霁:[?]

宴星回:[我就是突然想到,如果我们手边没有可以沟通的工具,可以用摩斯密码。]

春霁:[不会,不过我可以学。]

宴星回唇角浮起笑意:[先把作业写完吧,今天的物理题计算量大得离谱,写了我两页的草稿纸才算完。]

等放了手机,宴星回后知后觉想起:不是,春霁也没回答他的问题啊,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看到他的伤的?

但现在话题已经跳过,又不好扭回重提,宴星回憋了一肚子的闷气,把一头短发胡乱抓揉得毛躁躁,又开始做没有尽头般的练习题。

等晚上睡觉时,宴星回却做了一个梦,梦里周围的高墙生着厚厚的青苔,他拉着一个女孩的手一直向前跑着,巷子弯弯绕绕,像永远都走不出去的迷宫。

天边阴云翻滚,雷紫电光闪过,直到轰的一声雷声炸响,冰冷雨水如满盆的水骤然倾倒,在天地间降落厚重的雨幕。

他重重摔倒在地面上,额角泛开一阵疼意,穿白裙的女孩跪在地面想拉他起来,女孩挂满雨珠的白皙锁骨随着急促呼吸起起伏伏间,一颗淡红小痣在他的视线中不停颤抖。

“星星——”

宴星回猛地睁了眼,呼吸紊乱,额角生着一层冷汗,手脚似绑着铁般发沉,半晌回不过神来,又听得外面传来一阵阵沉闷的翻滚雷声。

宴星回在黑暗中下了床,打开窗帘,细密的雨珠叩击着窗户,流下蜿蜒水痕,敲击声愈来愈急、愈来愈响,连成噼里啪啦的一片。

天边的雷声轰然炸开,响得好似和他昨夜的梦境一般。

下雨了。

宴星回有些恍惚,拿起手机一看,凌晨三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做了个乱七八糟没来由的梦,打开了房间门,打算下楼拿瓶水喝。

出房间时,外面又是一声雷响,重得好似整个房子的窗户都在震颤,他脚步一顿,对面房间倏地响起一声重物落地的动静,颇为明显。

宴星回蹙了眉,站在客卧门前试探性问:“春霁?”

里面安安静静的,没有半分回应。

宴星回犹豫了下,又敲门:“春霁,你没事吧?”

又是接二连三锤鼓般的雷声响起,宴星回这回清楚地听见了,像是椅子被哐地掀翻坠地的声音。

奇怪。

宴星回的心悬了起来,告诉自己就是看一眼,按下客卧的门把手。

门开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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