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临走前再三和他说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打电话,要不直接找大哥也行。
花哩含着笑应下,一路把翁虎送进电梯才往回走去,刚转过拐角一阵风袭来,他条件反射后退一步却没躲开,怀里已经扒了一团黑漆漆的小东西,“花哩叔叔,姐姐怎么样了?我刚刚在手术室门口没有看到你,就知道你在这里。”
“你姐姐没事儿,她吉兽自有天相的。”花哩一看是肖运,身体顿时放松下来,抱着他往手术室走去,也不知道是安慰他,还是在安慰自己。
刚走到门口就被一群猫围住,上前接二连三恭敬叫道:“大哥!”
“辛苦兄弟们了,楼上阿恒怎么样?”
“阿恒已经醒了,老幺嘴上没个把门儿的直接把小猴子的事情秃噜出来,阿恒担心小猴子,把我们赶下来看看情况。”一只黑猫走出来代表猫群回答。
花哩把肖运塞进他怀里招呼:“啸铁,你先帮忙照顾一下阿运,我去上面看看阿恒。”
他转身要走,手术室的大门此时却缓缓打开。
这一刻花哩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身子完全僵硬的不像话,面色带着一丝恐惧往推出来的手术床上看去。
入眼便是一片白布,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楚楚的头,白色的布把楚楚从头到尾遮得严严实实。
花哩有些接受不来这个事实,往后退了两步,不是啸铁及时扶住,就要摔倒在地。
至于肖运就没那么多顾及,原本欣喜想要和姐姐说话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看着遮盖住全身,完全看不大头的白布呆滞片刻,反应过来这代表的是什么之后,“哇,阿运要姐姐,姐姐不要死,姐姐不会死的,姐姐还答应给阿运做好吃的,陪着阿运一起长大的,阿运要姐姐。”震天的哭声响彻整个走廊。
肖运这么一哭,花哩也绷不住了,想起和楚楚相识的这些天,虽然没有多久,却愉快的好像从出生开始就是好朋友一个。他还想着往后好多年都要这么开心,却没想到快乐如此短暂,不过是半天时间没见,临走前她的样子还印在脑海中,现在却没了声息。
泪水从眼眶滑落,花哩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呆呆的看着手术床上蒙着白布的楚楚,耳边是肖运不断的嚎叫声,他感觉有些累了,为什么好兽没有好报,而坏兽却过得那么滋润呢?
易恒做错了?楚楚又做错了什么,他该怎么和易恒说这个事情。
就在这种悲伤气氛的感染下,原本只吃过花哩带回去的饺子的猫群们也跟着低落起来,那种美味的味道大家现在还记得,花哩当时还说要介绍大家认识,谁能想到双方还没有来得及交谈,就已经天猫永隔,大家悲从中来,抽泣声顿时此起彼伏。
就在这悲痛的时候,在翁城一言难尽下,一道悠悠的声音从手术床上传来:“我还没死……”
花哩耳朵动了动仔细一听,脸上的悲伤僵硬两秒,一时顾不得别的,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掀开那道让大家哭泣的白布帘子,就看见一张满是伤痕的后背,和被狗啃了一样的头发。
“你刚刚说什么?”花哩一抹眼泪,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问她。
楚楚尴尬啊,背上的伤口暂时不能穿衣服,她只能趴在床上,后脑勺也有被碎片划破的痕迹,医生为了好处理,干脆把后面的头发剃了,她这不是嫌弃不好看,才拿白布盖住的嘛。
哪能想到一出来还没来得及和他们打招呼,一个二个就先哭起来,除了肖运就是花哩哭的最凶,她也不敢说话呀。
“嘿嘿,我那不是还没来得及说话,你就哭出来了嘛,这我哪敢开口。”楚楚艰难的把头扭过来面向花哩,神情讨好。
花哩才不吃她这一套,蹲下身平视着她:“那你为什么现在又敢了。”
“我那不是怕时间长了你更生气,回头再收拾我嘛,早认错总比硬拖着强。”楚楚悻悻不已。
花哩深吸一口气再想说什么,就被肖运一屁|股怼着坐在地上,“姐姐没有死,还活着对不对?”肖运小心伸着爪子朝楚楚脸上缓缓贴过去,眼眶里噙着泪水,语气却满满庆幸。
“姐姐还活着,以后一定陪着阿运快快乐乐长大。”楚楚脸色惨白安慰肖运。
不过这一场寒暄很快就被翁城打断,“好了,患者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你们把她推回病房吧,正好易先生那个病房还空着床位,一起住着也方便。”
“谢谢医生,今天辛苦您了。”啸铁看花哩咬牙切齿,赶忙上前和翁城寒暄,送别他离开之后,一爪捞起肖运,和花哩并排着推着手术床往电梯走去。
期间花哩还在絮絮叨叨楚楚刚刚的行为有多过分,周围猫群都在偷笑,他们刚刚可是看到老大哭来着,多新鲜呀。
“别笑了,再笑收拾你们。”楚楚没敢还嘴,躺在病床上乖巧的不得了,花哩只能把气撒到身边一群没眼色的兄弟们身上。
可惜没什么用,他越不让大家笑,大家笑的越欢快,完全忘了他们刚刚也在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