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是投错胎了(1 / 2)

天光渐亮,姜瑶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算了算一晚上织出来的软棉布尺数。

一晚上她织了四丈余,加上昨日阿娘在后院织的一丈布,还差二丈零六尺的数量,才能补上这豁口。

姜瑶翻了翻账册上的订单,共有六位客官今日暂时拿不到货。

上午,前日定了货的客官陆陆续续上门来取货,姜瑶按先后顺序一一交付,三日里织好的布料很快都交付一空。

有几位客人拿到货后很满意,当即问姜瑶能否再订几匹软棉布。

姜瑶抱歉笑笑,道织布机暂时毁损,需要修缮几日,暂时接不了订单了。

看着客人失望离去,姜瑶心里挺不是滋味,她不想别人以为她大张旗鼓做出来的流水织布机只是昙花一现。

很快,剩下六位没拿到货的客人也逐一上门了。

姜瑶赔笑着致歉,诚恳解释交不出货的缘由,再拿出准备好的藕布,连同客人当日预付的定金,一并退给客人。

有几位客人心善,被姜瑶的诚意打动,开口道:“姜掌柜诚心可鉴,送的藕布又是别具一格的美。这定金就不用退了,姜家做的是良心生意,正所谓好饭不怕晚,好货也我们愿意多等几天,迟些再来取货。”

姜瑶颇感欣慰,顿觉自己的一番努力没有白费,多数客人感受到她的诚意后,都愿意宽限她一些时日再交货。

但也有例外。

一个泼皮王二狗上门要货,姜瑶翻了翻账册上的订单,没发现他的名字。

王二狗不耐道:“前日是我爷爷王吉利在你们这儿订了五尺布,布呢,快些拿来!”

姜瑶查到账册上确有王吉利的名字,抱歉道:“因为流水织布机昨日被人毁坏,耽误了工期,织出来的软棉布不够交付。我这边给您退定金,再赠您本店新品藕布一尺。”

姜瑶拿出定金和藕布递给他,谁知王二狗看也不看,便朝那藕布上吐一口唾沫。

“呸,什么东西,就拿这些糊弄我?交不出货好说,百倍价钱赔给我。”

姜瑶怒极反笑:“敲诈是吧?”她平日里便留意到李大雷同这些流氓泼皮关系匪浅。今日王二狗来这闹事,多半也是李大雷怂恿的。

“是又怎样啊?你要是不给,我就满大街地喊,你们姜氏布庄店大欺客,交了定金又拿不出货。”王二狗一副破皮无赖样,丝毫不顾忌地威胁姜瑶,仿佛拿准了她会害怕一样。

姜瑶偏不如他的意,收起笑容冷冷道:“你想喊便喊,只不过……”她眼眸微眯,用阴冷的口气说道:“你平日走路要多小心些,难道李大雷没有告诉你,他上回眼睛上的乌青几天才好全吗?”

王二狗将信将疑地瞥了眼姜瑶身后站着的谢不言和阿肆,语气明显比先前弱了几分:“不……不会吧,你少吓唬我……我、我王二狗可不是吃素长大的。”

谢不言给阿肆递个眼神,阿肆便站定在王二狗面前,活动活动筋骨,抱拳按压指关节,噼里啪啦作响。

王二狗也就三脚猫的功夫,平日里为非作歹小打小闹还勉强能唬人,但此刻在阿肆面前,那点花拳绣腿就很不够看了。

王二狗现在才留意到,姜家铺子里这两个身形高大的伙计都是练家子。他面上强装镇定,但裤腿已经抖如筛糠了。

“那货……先不退了,过几天……我让我爷爷来取。”王二狗磕磕巴巴留下这一句话,便仓皇逃跑,不敢跟阿肆硬碰硬。

姜瑶噗的笑出声,原来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

这几日,姜瑶被葛家的种种下流手段给恶心坏了,原本她还想着依靠大燕律法来制裁葛家,文明点反击。

但是被现实狠狠打了一耳光后,姜瑶彻底清醒了。

昨夜,她独自坐在桥边,赶工织了一晚上的布。

她一边织布一边想,凭什么葛家可以肆无忌惮地打压欺负姜家,不顾做人行商基本的礼义廉耻。

对待不道德不文明的人,她妄图跟对方讲礼法,用正当手段公平竞争,显然已经没有用了。

从今日起,她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方才王二狗来讹诈她,扬言要散播谣言,败坏姜家商誉。

换作从前,姜瑶可能会畏惧会服软。但她这一次没有低头,而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威胁人,谁不会?

姜瑶看着陪在她身后,默默保护她支持她的阿言和阿肆,心里多了许多底气。

从今往后,她要叫葛家知道,姜家不是任人拿捏肆意欺侮的软柿子。

葛家若是公平竞争,她有藕丝织布,有流水织布机,有现代人的智慧与精妙的纺织技术。

葛家若是再使阴招,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反击,狠狠地打痛那些虚张声势的爪牙,叫他们不敢再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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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织布机这几日在彻底修缮,一时不能动用。

姜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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