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了两页,“也好。”
……
密室中,三七的反应让江亦柔忍俊不禁,真是个妙人。
月盈道:“这天下事,岂会有你不知的?你若是不知,那定然是还未发生。”
三七目光又转回到江亦柔身上,“我瞧着这小姑娘年岁不大,可是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
江亦柔莞尔,如实道:“没有。”
“只不过鸾星阁需要生面孔以对外,所以就有了我这个横空出世的新阁主。”
江亦柔摊了摊手,“没办法,欠人恩情无以为报,只能做傀儡来还。”
“我看那些话本子上无以为报时,都是以身相许,果然,话本子都是骗人的。”三七微微叹了口气,“好好的一段佳话,阁主真是不解风情。”
月盈轻咳了一声,向江亦柔介绍道:“她叫三七,掌管星阁,天下情报都汇集在此。江湖朝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三七站正身子,忽而长袖一挥,暗室上空燃起星星点点的微芒。
“织星千万,遍落九天。”
此情此景如置身黑夜,抬头偶见繁星齐亮,江亦柔不由惊叹。
三七朝她走近了几步,手上木简在她手中一起一落,“小阁主往后若是有什么想打听的,尽管来寻我便是。”
“日后还需多多仰仗三七姐姐,姐姐神通,若有不周之处,只求姐姐莫要恼我才是。”
“好甜的一张嘴,”三七勾起唇角,转而对身后众人道:“来,拜见我们的新任阁主。”
众人齐齐下拜,“参见阁主。”
江亦柔连忙道:“大家快快请起,日后相关事宜还得有劳诸位,星阁幽暗,辛苦大家了。”
“若是没有其他的事,大家就散了吧。”
三七跟着抬手示意,身后众人当即散去。
三七道:“这说起来,近日江湖风波不休,先是各大家之间频繁纷争摩擦,后又传出原本存于万象阁内的名剑流觞及其剑谱失窃,引得各派惶惶相争,明里暗里派人四处搜寻,都想争先据为己有。”
江湖上的事她哪里知道,江亦柔听的云里雾里,却不忘问上一句,“那是怎样的一把剑?竟引得这许多人捕风捉影般趋之若鹜?”
月盈道:“传闻此剑是一位江湖散客与万象阁阁主喝酒打赌,赌输了,便将此剑留在了万象阁。”
“那时万象阁阁主初出茅庐不识名剑也不识人,后来才知道,此剑竟是名剑流觞。”
“而那剑的主人,是曾孤身破万军的大燕名将,燕无声。”
江亦柔第一次听这样传奇的故事,只觉此人潇洒非常。
三七接着道:“可这把剑及其剑谱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至今未有消息,也未曾传言有谁人见过,更未见过有人使出类似剑法。”
听完江亦柔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莫不是那万象阁的人监守自盗?想借机暗生事端,或者寻什么人或物?”
三七转向月盈,两人相视一笑,“也有这个可能,不过具体为何,还需前去万象阁探查一番才知。”
既然当了这个阁主,那便要负起责任来才行,可她对阁中事务上不甚熟悉,人也认不全乎,“那应当派谁去比较好呢?你们可有合适人远?”
三七道:“小阁主不必忧心,忍冬已经前去,算算日子,应当不日便有消息传来。”
江亦柔心中十分满意,这虚名担着好像也不错,还能听见许多从前闻所未闻之趣事,“那等消息传回来,定要让我知晓,我也想听听此事真相为何。”
江湖于她而言,似乎还太过遥远。
她不懂什么名剑和什么剑谱,在她眼里,习剑也只为自保而已。
她并不求什么神兵利器无上功法,更无意称雄争霸,只是不想在面对危险时再束手无策,成为他人所累。
“好,一有消息传来,我定第一个报于你听。”
离开密室后,江亦柔再瞧见这些百子柜,恍惚间,竟觉得刚刚所见彷佛如梦一场。
她还站在原地出神,身后传来月盈的轻唤,“阿柔。”
江亦柔回过神,缓步跟上,“月盈阿姊,是还有别的地方要去吗?”
“嗯,阿柔,你应该知道鸾星阁绝非寻常酒楼,”月盈偏头望去,江亦柔跟在她身边,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嗯,从水云生口中略闻一二。”
月盈又道:“先前鸾星阁隐于山野,鲜为人知,能来此处者必有所求。”
“要么是为消息,要么便为人命。”
江亦柔喃喃道:“人命?”
“嗯,”月盈解释道:“为人命者,又分为两种,一种是为守护;还有一种,是为灭口。”
“鸾星阁始立之初,是为守护而生。这阁中许多人,都曾是受战火摧残散落四处的无根之人,鸾星阁于他们而言,已为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