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门外(1 / 3)

回到车厢处,江亦柔跳下马车四处张望。

路上横七竖八躺了好些人,江亦柔颤抖着手掀开那一具具尸体,没有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又带着渺茫的希望向山坡下呼唤。

“春和,春和。”

周遭一片寂静,无人应答。

“你再不上来,就将你留在这荒郊野外喂狼吃。”

水云生的声音从车厢内传来,此刻听在江亦柔耳中,那声音冷漠极了。

直到车夫得了手势作势要走,江亦柔才慢吞吞的爬上了马车,“我听之前的车夫说,此去京郊不过两三里路,我走得的。”

水云生瞥了她一眼,“就你这副身板?若是刚刚那阵风雨再度袭来,你怕是要被卷跑。”

彼时的少女还未完全长开,身材还十分娇小,只有一张玉盘似的脸,来证明她并未遭受亏待。

方才受了惊吓又淋了雨,江亦柔现在感觉晕晕乎乎的,脑子也渐渐混沌起来。

她脑袋倚着窗户,从小小的四方阁向外望去,眉毛拧作一团,像藏着无限心事。

“春和……春和,你在哪……”

眼皮在轻微摇晃中越来越沉,手中包袱慢慢滑落,水云生用两根手指将包袱捞起来放在角落里,任她沉入睡梦里。

梦境昏沉,不见天光,梦里春和只余一个背影,离她越来越远。

“春和,春和……”指尖不由自主的抓紧外袍,如墨般的远山眉越蹙越紧,直到伸手胡乱抓住了一处东西,眉头才渐渐舒展开来。

而她抓住的东西,是水云生的头发。

马车在京郊山野一座阁楼前停下,红绸牌匾上篆刻着“鸾星阁”三个大字。

车厢门被打开时,水云生正在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曲着。

来人看了一眼,恭敬道:“阁主。”

“将她带进去。”水云生吩咐道。

再度醒来时,江亦柔看着陌生的房间愣了几秒,猛然坐起身来,脑袋上的巾帕顺势而落。

低头将帕子拾起来时,江亦柔瞄到袖口上刺的星月纹样。

这不是她的衣裳。

正在她欲掀被而起时,房门忽然被推开,淡黄衣衫映入眼帘,她将刚刚掀起一角的被子重新掖好,警惕的看向捧着小碗前来的女子。

“姑娘醒了?可感到哪有不适?”

江亦柔礼貌性点了点头,“嗯,感觉好多了。”

“自阁主将你带回,你已昏睡了整整一日了。”

江亦柔接过白瓷小碗,看着里面黑黄的汤药直皱眉头,“阁主?”

“嗯,不过跟另一位姑娘比起来,你可是幸运多了,那姑娘浑身是伤,到现在还没醒呢。”

江亦柔将碗搁到一旁,着急的穿起鞋袜,“那姑娘在哪?”

“就在隔壁。”

胡乱的披了件外衣,江亦柔向门外冲去,习惯性的转向右侧,一把推开隔壁的大门。

淡黄衣衫的女子莲步轻移,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

房中一名女子坐在男子怀中,模样羞怯欲拒还迎般的同那男子合吃一颗葡萄。

开门时两人嘴唇刚刚碰上,女子受了惊慌乱将脸藏入男子的怀中,被扫了兴后,里面传来一句极其不耐的声音,“谁啊!”

里面景象另江亦柔感到羞赫,慌乱的将门合上,隔着门歉意道:“打扰了。”

回头时,恰巧就碰见了水云生,江亦柔的脸瞬间涨红。

他依旧带着他的鎏金面具,看起来神秘又冰冷。

“好看吗?”

水云生意有所指,江亦柔结结巴巴道:“那个,还没谢谢你出手相救……多谢。”

说完江亦柔逃也似的往回走,水云生吩咐道:“月盈,跟紧她,免得又坏了别人好事。”

“是,阁主。”

月盈引着江亦柔进了另一处屋子,看着塌上尚在昏睡中的春和,江亦柔鼻子一酸,喜极而泣。

“春和……”

她小心抚上春和苍白的面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似是有所感应般的,春和手指动了动。

江亦柔满怀期待候了一会,春和却并没有醒来。

月盈道:“她被送回来时全身都是血,那模样我险些以为她已魂归西天,好在都是些皮肉伤,伤口虽深了些,却未伤及到心肺,当真是万幸。”

江亦柔这才细细打量起面前的女子,端庄秀丽的长相配以一身淡淡的药香,沉稳又安静。

“姑娘妙手,这两日有劳姑娘照料。”

“都是分内之事,无需挂怀,姑娘唤我月盈就好。”

江亦柔会心一笑,“我叫江亦柔,你唤我阿柔便好。”

她一笑起来眉眼弯弯,灿若三月春桃,让人看了不禁心情舒畅,又惹人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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