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背后说说就是了,当着祖师爷的面说这话,多冒昧啊!
简单哽了一下,心虚地看向楼明潇。
楼明潇还拉着简窈手没松开,察觉到简单瞟来的目光,面色如常,恍若未闻。
简单眨眨眼,不应该啊,以祖师爷的耳力、修为,能听不见?
当然不可能了!
因为简窈这个体虚的小金丹都听见了,不仅听见了她还害羞了,面皮火辣辣的,想缩回手,却被人拽得紧紧的。
她再缩,那人便更放肆,手指一收一松,在她手上揉捏了起来。
简窈被他堂而皇之的“耍流氓”逗得脸都红了。
人活到老自成精,心中什么都明白的宋老伯佯装诧异道:“简丫头脸怎么红了?”
简窈心头一紧,下意识去看楼明潇,楼明潇正好也在看她,往日暗含威仪的眸子里浮着潋滟春色,饱满的红唇噙着笑,似春风化雪,无声蛊惑。
简窈咽了咽口水,正欲胡乱搪塞两句,包在他掌心的手又被人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一下,在他蓄意的撩拨下,简窈的脑子里霎时糊成了一片。
简窈迷迷糊糊答到:“我、我...热。”口干舌燥的那种热。
简单坐不住了,蹭得起身来到简窈跟前,微凉的大手直接盖在她脑门上:“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凉意一激,简窈回神,咻得抽回被楼明潇捂住得手,蹦出老远:“师父,我没事,我,出去透口气就好了。”
简单微怒道:“都发烧了还透什么气,回屋裹上被子躺...”
“我先走了。”不等简单说完,简窈便转身跑了。
简单气得不行,抬脚就想去抓人,却被楼明潇叫住了。
“我刚刚替她看过了,身体无碍,让她出门透透气也好。”否则真把人逼急了,难受的还是他。
“祖师爷,团子...”
“放心吧。”就是害羞了而已,楼明潇心中暗暗补充,明眸含笑,毫不掩饰他此刻的愉悦心情。
宋老伯没忍住扑哧了一声,旋即捂着嘴扭过身去笑得肩膀发颤。
简窈绕过屋前的药田,一路跑到小河边,蹲下身,捧起冰凉的河水泼在自己脸上,连泼了好几把才感觉脸上的灼烧感减退,心也稍稍平静了些。
简窈抠着手指,眼神迷茫地看着水面上的倒影。
她虽然喜欢美丽的事物,但是鲜少有把持不住的情况,每一次把持不住,似乎都是在和楼明潇的相处中。
楼明潇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天资卓绝,威仪赫赫,一手建立玉穹宫,往前往后各推万载也找不出一个能与他比肩的人,那是再靠谱不过的人了。
幻境中也是一样,那是她的执念,也是她的想象,所以才会觉得楼明潇勾人。
简而言之,不正经的那个人是她?!
简窈得出结论后,忍不住将脸埋进掌心,好色成疾,没脸见人了。
“也可能不是好色吧?”简窈安慰自己,使劲在脑子里扒拉半天,终于给自己找了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或许,我只是好祖师爷?”
情之所至,情难自已。
“所以,我喜欢祖师爷才会垂涎他,就像他...亲我一样?”简窈忍不住咧开嘴,笑得露出一口小白牙,心中豁然开朗。
“这样说起来,我和祖师爷算是两情相悦?”简窈蹲在河边捂着嘴咯咯直乐。
她从来没有发现,仲夏的阳光可以如此浓烈,照得碧空如洗,山清水秀。
等她透完气重新回到茅草屋时,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看向楼明潇的眼神直白了许多,偶尔还会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细细打量,只是在楼明潇与她对视时,她常常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败下阵来,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后,过不了多久又将视线转了回去。
循环往复,玩得不亦乐乎。
最后,连楼明潇这样稳重自持的人都被她盯得不自在了。
简单也发现自己的徒弟不对劲,为此还偷偷找宋老伯私下询问简窈是不是五感被封后留下了什么后遗症,比如,心理有什么障碍?
宋老伯先是一愣,而后笑得胡子都翘起来了,笑够了才让简单放心,并且保证简窈绝对没有什么后遗症。
只不过是情窦初开难以自持罢了,当然这句话他是不可能说出口的,否则那个混账王八犊子指不定怎么混给他看。
就这么过了两日,简窈发现楼明潇居然不主动寻她,也不主动和她说话,就好像那日说“情之所至,情难自己”的人不是他一样。
简窈熬了两日,最终按捺不住了,趁着她师父修炼的时间,在宋老伯的鼓励下,简窈主动去找楼明潇。
彼时,楼明潇正在后山练剑,剑锋划破虚空发出簌簌的响声。
简窈蹑手蹑脚靠近,借着树干的遮掩看了许久。
衣袂翩跹,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