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了。
“哎。”王文丰很满足于魏白对他的看重,他一边看一边念,最后姐弟三人确定都没有问题之后,又在魏白的提醒下,三人都签了名字。
借据签好字之后,魏白又道:“村长爷爷,咱们家没有粮食了,自留地的那些菜和土豆也吃光了,我想向大队借50斤的粮食,等到分夏收的粮食之后再抵扣掉,可以吗?”
一听到魏白的话,王文丰和王文收都看向村长。
村长并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但是这50斤的粮食不好借。
首先,现在是62年的6月,那三年的影响还没缓过来,也就是说家家户户的粮食都紧张,像王家这样熬不到分夏收粮食的人家肯定还有,如果分了王家,那别人家也来要怎么办?
其次,前几年上交的粮食还有欠着,今年夏收的粮食也不知道要上交多少,如果家家户户都来借,影响了上交的粮食怎么办?
当然了,一斤不借是不可能的,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四个孩子饿死啊?“这样,我家拿来的粮食你们先缓两天,借粮的事情我和村干部商量善良。”
“谢谢村长爷爷。”魏白一脸感激的道谢。
王文丰和王文收两兄弟也跟着道:“谢谢村长爷爷。”
村长也没再说什么:“你们快点去外夹凹卫生所给春华抓药,我先回去了。”
药是王文丰这个大哥去抓的,毕竟六块钱也是一笔大钱了,所以由他这个大哥带去抓药比较稳妥。王文丰今年才12岁,从来没有拿过这么多的钱,心里也是紧张的。他六块钱藏在裤兜里,一双手插在裤兜里都不敢拿出来,就怕钱掉出来。
王文丰去抓药了,家里只剩下魏白和王文收了,魏白就差遣起了王文收:“文收,大姐身体难受,想喝口热茶,你能去烧些水吗?”
若是以往,王文收肯定不干的,但今天大姐生病了,现在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且有每天吃一个鸡蛋的热头在,他心里有了向往,心情自然就好。所以倒是没有拒绝:“大姐我去烧水。大姐,烧好水的时候可以煮一点吃的吗?我一天没吃东西了,肚子好饿。”
魏白哪有不同意的?当然可以了。“那你去吧,我现在全身没有力气,先睡会儿,免得待会儿加重病情再浪费钱,还有,你大哥回来的时候,你们帮我把药也煎一下。”
王家两个弟弟和小妹王夏华都没有做过饭,就是王母去世的这一个月,他们也都没有动手做过饭,顿顿还是等原主来做的。
这次能让王文收主动开口做饭,可见肚子是真的饿的撑不住了。
“哎。”王文收应了声,又问,“姐,我放多少米多少水啊?”
村长拿来的两斤粮食一斤是陈米、一斤是干番薯丝。倒不是村长家吃得好送米过来,而是这边地理环境的关系,大米是主食,种的比较多,所以平时分粮食的时候,大米分的也比一般地方多。再加上魏白生病了,所以村长才送一斤陈米过来。
至于干番薯丝,那是番薯切丝,然后晒干,很容易保存。
王文收没有做过饭,自然也不知道放多少。
魏白想了想:“一碗米、一碗番薯丝,四瓢水,多烧烧,干番薯丝烧的久才甜。”
“知道了。”王文收赶忙去烧热水做饭,见他出去,魏白就睡觉了。
……
魏白是被王文丰给叫醒的:“大姐,药凉了,快起来喝药了。大姐……”
魏白睁开眼:“文丰回来了?”她这一觉睡的很沉,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我早来了,药都煎好了,快凉了。煎药的砂锅是从秦医生那边借来的,秦医生说等你吃好了药得还给他。”王文丰说着,把桌子上的药端了过来。他拿了药回来,二弟就和他说让他煎药的事情,二弟在煮粥,小妹上山挖野菜还没回来,大姐又生病睡着了。王文丰倒是没有拒绝。而且煎药就坐着烧火,也不费事。
“谢谢文丰,你辛苦了。”魏白接过药碗,果然是只有一点余温了。她马上就喝了。
王文丰听到大姐的话,有些莫名,他第一次听大姐说谢谢。一家人说什么谢谢啊?他觉得有些怪异的抓了抓头发,然后又问道:“大姐,家里的米和干番薯丝省着吃还能吃两天,大队里会把粮食借给我们吗?如果不给借的话怎么办啊?”如果是原来的轨迹,他从来没考虑过这些事情,可现在他贴贴切切的饿过,又加上大姐生病了,他仿佛一下子想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