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含期待地开了口:“还望顾大人配合。”
七层雅间健在高处,风声沥沥,满室沁凉。顾怀安指腹划过一页纸,随意问道:“要臣如何配合?”
室内燃着十五连盏铜灯,颜婼坐在灯前,轮廓被烛火镀了层光。她手指敲在膝头,像烈焰上方旋飞的小凤凰,透着点点狡黠,玩笑道:“自然是表现出臣服,以本宫为尊。”
顾怀安抬起眼帘,半晌,“啪”的合上诗集,起身走了过去。
从屏风到灯架,端端几瞬,颜婼无意识攥紧绣裙,像是在承受一股劲风,稍有不慎就会被卷入其中。
顾怀安不怒而威的气场,来自生平的阅历和历练,不是闺中女子能顶得住的,可颜婼自认不是闺中女,硬是迎上了男人的视线。
然而下一瞬,她正襟危坐,眼看着高大的男人倾覆下身。
顾怀安双手撑在颜婼两侧的扶手上,将颜婼圈子椅子里,附身靠近,无意中,清晰闻到一缕棠梨飘香,幽暖绵长。他再拉近彼此距离,喉结上下滚动间,道了句:“怎样才算臣服?”
那喉结太过锋利,难以忽视,带着强劲的冲击感。
颜婼头皮发麻,快要口无遮拦,“君命尽受,才算臣服呀。顾怀安,你跪下。”
说完,自知失言,却没有收回,还是直直盯着上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