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桦拿着陈虞山递给他的文件,翻开只看了几页,就有些惊异。
陈虞山指间夹着雪茄,并不抽,任它灼烧,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徐桦。
徐桦带着惊异看完文件,抬头看着陈虞山,说:“这和我调查的不一样。”
陈虞山对徐桦摆摆手,示意徐桦站到身边来。
徐桦走过去与陈虞山并肩而立,陈虞山指着窗外与中盛集团对立的那幢大楼,说:“你看那幢楼,你觉得在五年前,你会想着他有一天是你的吗?”
徐桦摇头,他确实没有过这种雄心壮志。
“我五年前,觉得全世界都能是我的,但是最后父亲去世了,我失去了全世界。”陈虞山低头看着手指间夹着的雪茄,道:“我不爱抽雪茄,可是我却一直在抽。因为我父亲喜欢。陈友良为了我父亲手里的那些股份,制造了一场交通意外,这是陈友良惯用手法,所以你们调查出来的结果,都是这样的。但是如果我因此来把五年前那场交通事故翻案,一定败得一塌糊涂。”
徐桦手心出了细微的汗,他一直对自己的调查很有信心,可如果就如同陈虞山所说的,按照自己曾经的调查结果来翻案,结果……
陈虞山拍拍徐桦的肩膀,安抚道:“陈友良是老江湖,你折他手里不算亏。现在我和恒兴老总方暹结盟,从今天开始,所有你调查陈友良的资料,都给他也传送一份,你亲自去。先把我们的诚意亮出来。”
徐桦一怔,说道:“方暹不是陈友良的人?”
陈虞山听完徐桦这话,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平时不是挺聪明吗,不是一点就透的?现在什么情况?你上次调查方暹的家庭背景的时候,怎么做的汇报?”
徐桦这时才突然想起,一时窘迫难当,左右不知怎么是好。
陈虞山被徐桦的模样给逗乐了,笑了好半天才说:“好了好了,拿着这份资料仔细去看看吧,有事我再叫你。”
徐桦对着陈虞山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转身走了。
陈虞山看着徐桦这副小心谨慎的模样,不知怎的想起方暹身边的林西。
林西和徐桦是同一种人,区别大约是在性格方面。
就好比陈友良身边那个,看似不时常陪伴的总经理特助魏冬青。
陈虞山想到这儿,走回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了徐桦内线:“你去查查魏冬青现在在什么地方。”
陈友良用几十年修筑了一个坚固的城墙,连带陈虞山爷爷当时执政时留下的人脉,叫他在T市如鱼得水春风满面。
五年查他都没什么结果,倒不如从他的特助魏冬青入手看看。
*
方暹这几天因为左手烫伤的缘故,一直没有去公司。
每天听着林西老妈子一样的说教,吃着他做的饭,也是痛并快乐着。
林西不允许方暹这段时间再接触工作,收走了她的电脑和手机。
这叫方暹有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林西这厢刚去公司,方暹爬起床就想出去一趟。
可一想,这不但没有车,连钱都没有,沮丧两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方暹的心情了。
所以当陈虞山出现的时候,方暹宛若是见了神仙一般欣喜若狂。
这可叫陈虞山受宠若惊。
陈虞山一直处理各种工作,抽不出身来看方暹。
这刚有些功夫,心想给她打个电话,可电话一直接不通,这才来了家里。
方暹单着右手给陈虞山端来一杯水,笑着说:“我们家没有咖啡,就喝水吧。”
这就是差别待遇了。
上次来家里,方暹还让他自己倒水。
可陈虞山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一丝不对劲:“你们家?这不是你一个人住?”
方暹语塞,有句话说的真是没错,乐极生悲。
以自己谨言慎行的个性,这种低级错误绝不会犯,一时高兴,就这么卖了林西。
电光火石间,方暹脑子中闪过无数个谎言来圆,可最终都觉得差强人意,尤其在陈虞山面前,只好说了实话:“我和我的助理林西住在这儿。”
陈虞山站起身,又在房子里转了转,看见两个卧室的时候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你为什么不换个房子?”
“没那个必要。这儿住时间久了,也习惯了。”
“你助理林西为什么会和你住在一起?”
方暹这会儿倒是诧异了,她以为陈虞山一定把她调查的翻了个个儿,里里外外都得弄清楚。
可居然连林西是她发小这件事居然都不知道。
陈虞山等了会儿不见方暹回答,回头看她一眼,稍一思考,便猜出她的想法:“我是叫人调查过你,但是只不过是查查你家庭背景和陈友良有什么渊源罢了,其他没查。”
言下之意,如果你想让我查,甚至包括你整个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