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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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你和公主也算修成正果了,便好好对公主。”
昂沁点头,“孙儿知道。”
吉仁泰冷哼一声,“既然知道,就该让我早些抱上重孙。”
“我与殿下还不着急子嗣。”
吉仁泰犹豫说道,“殿下好是好,但就是身子弱了些,不如草原女人能生养,若想开枝散叶,你帐里还是得添些人。”
“不必,我此生只有殿下一个妻子,只有殿下的孩子才是我的孩子。我一生戎马,不想有太多女人。”
吉仁泰叹口气,“依你就是,真不知你这副倔脾气到底像了谁。”
阿古拉笑道,“小六也是专一,阿布就别搀和他的事了。”
吉仁泰点头回应,接着又道,“这大清听闻殿下失踪,已经派人来科尔沁询问情况了,估摸着这几日就到。”
昂沁想到婉筠前几日与自己说的话,知道大清这次来的目的,不禁捏起拳头来,但他不想与自己的欧沃说。
“欧沃不必管,交给我。”
吉仁泰颔首,“过些日子该是你阿布的忌日了,有空去看看吧。”
昂沁回复一句知道了,便告退离开。
阿古拉忧愁道,“这孩子还是一谈到他阿布就会不高兴。”
吉仁泰叹道,“当年的事只有他知道,可是他却从未告过我们,一直自己憋着。”
阿古拉宽慰道,“如今有公主在,他会好一点。”
“公主性子温软,小六他……,唉,也不知这究竟是段良缘还是断孽缘。”
“那都是后话了,只要他俩如今把日子过好,咱们也就放心了。”
吉仁泰点点头,喟然长叹道,“他能放下仇恨最好,只是在这社稷面前,儿女情长谈何容易。”
“小六自小有主意,剩下的得看他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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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沁挑起帘子,进入帐中。从寒夜中归来,身上带了点冷气,将帐中的暖和下降了些温度。
塌上女子睡梦中蛾眉微颦,裹紧了些身上的被褥。
昂沁缓步走近,将身上的大氅挂上木架,转身时却听塌上发出些身响,回眸见婉筠撑着床塌坐起,揉着睡眼。
昂沁过去将被褥盖在婉筠双肩,“可是动静太大吵醒了殿下?”
婉筠摇摇头,声音暗哑道,“额驸可用过醒酒汤?”
婉筠今日被劝酒,都是昂沁替自己饮下,他身上有着浓厚的酒味。
“没有。”
婉筠掀起被子,欲走下床塌,“等你不来,想是汤都凉了,我给你热热。”
昂沁压下她的动作,将被子重新为她盖好,微微笑道,“我往日喝得多了,今天这些哪能将我喝醉。”
借着跳动的烛光,却见婉筠睡眼迷离,双颊晕红,身上着装不整。
昂沁轻咳,用被子将婉筠裹紧,揉揉婉筠的发,“殿下这是喝醉了,头疼吗?”
婉筠一只手托住头,“有些晕。”
昂沁摇头笑笑,刮蹭婉筠的鼻头,“才沾几滴就醉,这可怎么做科尔沁媳妇。”
婉筠借着酒劲不满道,“我如何做不得?”
“我们草原也是有规矩的,新嫁的媳妇,都是要饮够三壶马奶酒,才能得到天狼神的祝福。”
婉筠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问道,“三壶?”
昂沁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婉筠担忧道,“若得不到天狼神的祝福会怎么样?”
昂沁无所谓道,“也不会怎么样,不过就是夫郎要么疾病缠身,要么一生无子,或者会战死沙场。”
婉筠也不知是不是刚睡醒,脑子犯糊涂了,竟也顺着昂沁的话,忙抓住他的手,摇头急道,“不行,我不能让你死。不会喝酒,我练就是,我每日喝几盏,总能喝下三壶的。”
昂沁看着婉筠都快急哭的样子,知道是自己做过了,紧将她搂入怀中,轻抚她的发丝,柔声低哄道,“好了,我的错,都是我胡说的,你休听我这沁语。我不会死,殿下也不必练酒量,只要有我在,殿下就不必委屈自己。”
婉筠将昂沁推开,锤他胸,气道,“逗我有意思吗?”
昂沁攥住婉筠的手,用拇指刮蹭掉婉筠脸颊上的泪珠,歉疚道,“别气了,是我说错话,惹殿下不高兴了。”
婉筠上前搂住昂沁的脖子,“你听好,你绝对不能死,你若死了,我也不苟活。”
昂沁轻轻拍打着婉筠的背,如同哄孩子般,“说什么胡话,我若死了,自是希望你好好活的。”
婉筠松开手,将泪擦去,轻笑道,“你既这样说,那我可就再纳额驸了。”
昂沁果断说道,“不行。”
婉筠揪一下昂沁的脸颊,“那你可得给我好好活,不然我就再纳额驸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