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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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沁正在卧房里看书,就见婉筠如遇到鬼一般跑回来,将门迅速关上,将头抵在门上。

他放下书,轻脚走到婉筠身后。疑惑地扭头看了看窗户外面,什么也没有,又回过来,将头低下看看眼前的小人儿,身下的小人儿嘴里小声得不知念叨着些什么。

“殿下说什么呢?”

婉筠被身后声音一吓,忙转过身看,竟脚下生了滑,向后倒去,恰被昂沁及时捞起搂住,才没摔在地上。

只是如今这个姿势太过暧昧,婉筠心不停地跳动着,脑中不断涌现着若姝刚刚说的,“就是不知这额驸等不等得了。”

昂沁看着怀中的婉筠,白皙的脸上红着一片彩霞,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眼中都是自己的身影,她害羞地将双唇抿住,惹人怜爱。他想他今日应是酒喝的多了,心中有些燥热,不禁咽下一口唾液。

昂沁将婉筠扶起来站稳,两人都躲避着对方的目光,别着头像做错事一样瞧着周围。

昂沁低下头看婉筠红透的耳朵,“……殿下可是身子不舒服?”

婉筠忙摆手,“不曾不曾,只是……没想到额驸竟在此处。”

昂沁瞅瞅四周,“夫人说家里只有这一间客房。”

婉筠抿唇点点头。

婉筠还在内心思索时,只觉一只温热而粗糙的手掌抚向了自己滚烫的面颊。

昂沁皱起眉头看着她,“殿下今日是怎么了,脸这么烫,真的没生病吗?”

昂沁正欲将手转移她的额头,被婉筠拦了下来,“真的没事,许是今夜太热了些。”作势挥动着手,装作扇风的样子。

明眼人都知道,此时不过早春时节,又兼边塞,哪里谈的上热?昂沁无奈轻微摇摇头,不禁翘了翘嘴角,而后抬起手帮婉筠扇风。

看着婉筠红的跟苹果一样的脸,昂沁忽地想逗弄一下她。于是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剐蹭婉筠的鼻头,坏笑道,“我记着殿下不是威风的很嘛,怎么如今这么害羞。”

婉筠抬眼瞪了瞪他,将他推开,转身走到屏风后,哼道,“今夜你找别处住吧。”

昂沁心中一笑,阿布生前常说惹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惹自己的阿巴盖,如今才是懂了,难过阿布从不惹额吉生气。

昂沁知自己把婉筠惹恼了,从桌上倒了盏茶,想着如何补救补救。倒好后忙跟上婉筠的步伐,绕过屏风。

只见婉筠坐在梳妆台拆头,而后满头青丝如瀑布般倾泄而下,镜前女人拾起一股,拿着桃木梳侧头梳理着。

婉筠似是没听见昂沁进来,只关注着手中的韬发,梳着梳着竟发现一处阻塞不通,较起真儿来。

古黄的铜镜中,女子稍蹙墨眉,方才脸侧嫣红的云霞还添在上方。昂沁几步上前去,将茶盏放在一侧,然后从婉筠手中接过木梳。

昂沁手托青丝心护着手缓缓而下,发间的芬芳隐隐约约,似初春的花从远方缓缓传来芳香,方才梳不通的韬发竟在昂沁手中被梳通开。

婉筠冷哼一声,“没想这物什也是个势利眼,我梳不开,偏偏你来就梳开了。”

昂沁不停手下动作,轻轻笑道,“都说东西随主人,你心在我这,你的头发到我手上自然对我也没那么抗拒。”

婉筠笑骂道,“你怎得这生厚脸皮,谁说我心在你那了。它若一直梳不通,我剪了它就是。”

昂沁打笑道,“我们草原风大,脸皮厚点那是自然的。况且,你们那的人不是常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吗,你何必和这死物耗气,反破了孝道,落得个不敬不孝之名。”

昂沁又拨出一束头发在手心中,轻缓梳着,“要我说,还是臣来服侍殿下吧,您就需往这一坐,手中再端一盏茶,既不需耗气,头发也能听话地不打叉。”

婉筠低下眉眼,掩饰笑意,托起面前的茶,稍抿,“油嘴滑舌的,也不知道说给过多少姑娘听。”

“这事殿下可是真冤枉我了,天地良心,我是绝对没跟其他姑娘说过这话的。”

昂沁忽笑了一声,又接着道,“海日小些时候还让我给她梳辫子,我一个手握弓箭的爷们,哪儿会梳。就会给她把头发梳通顺,但经常将她梳的呲牙咧嘴,后来好不容易学会了,海日却越长大越不叫我碰了。”

“怪道你一个大男人比我还会梳头发,原是这样。”

昂沁梳完了所有头发,将手在婉筠双肩上一撑,“臣都给您服侍好了,您瞧瞧,可还有不妥的?若都妥当了,不知殿下可能原谅臣了?”

婉筠转过身,低垂着眼睑,将昂沁两手拉下来包在自己小手中,叹气道,“这几日本就是我疏忽你,我又哪有理由生你的气。你不但不恼我疏忽你,还和气为我梳头,而我却是在耍小性子,实在有违夫纲,愧对女傅们的教诲。”

摩挲着昂沁手中常年握弓的手,“你才是真正该生气的那个。”

昂沁将手抽出来,忙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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