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1 / 3)

昂沁摩挲着手中的布,“殿下手巧。”

婉筠不好意思道,“你喜欢就好。”

昂沁忽地轻咳几声,而后咳得越来越剧烈。

婉筠见状快步走向他,坐到他身侧,轻轻拍打他的后背。蹙起眉头,问道,“没事吧?”

昂沁摇摇头。

婉筠起身从茶壶里倒些水递给他,“咱们早些休息吧,抓紧养伤才是要事。”

昂沁喝下几口水后,起身让婉筠睡床铺。

婉筠急急训斥道,“这怎么行,你是病人,如何能睡地上。”

昂沁低垂下头,无奈道,“那我总不能让你打地铺吧?”

“我为何不能了?”

昂沁叹口气,向婉筠面前迈几步,用粗糙的拇指刮蹭婉筠的脸,“就算再怎么贫困潦倒,你男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打地铺。”

昂沁的动作撩拨起婉筠的心弦,婉筠此时脸比发烧的昂沁脸还红,将他的手打下,“孟浪。”

昂沁眉眼一笑。

婉筠干脆状着胆子说道,“那我们今晚就凑合着一起睡这床。”说完抿抿唇小声嘟囔道,“反正你我已是夫妻。”

昂沁摇摇头,“不可,我已生病,不能让你也生病了。”

“你既知你生病,那你是定不能睡地上的,但你又不许我睡地上。我都不怕传染,你怕什么?”

“可是……”

婉筠打断他,竖起两根手指,“只有两个选择,一我睡地上,二你我同睡榻上。”

“你不能睡地上。”

“那就一起睡床。”

婉筠下一步就将鞋脱下,靠里睡去。

昂沁看婉筠已将眼闭上,安安静静地睡着,摇头无奈笑笑,也将鞋退去,躺在她身侧。

此时的婉筠其实内心说不紧张也是假的,自成婚前,嬤嬤就跟她说过,若与自己的额驸同睡一榻,就是要造小孩的。婉筠很抗拒这件事,因为听说那个疼!

在婉筠内心苦苦挣扎时,身侧之人开口,“殿下今天给这户人家跪了?”

婉筠停下心里两个小人的来回折腾,沉默会儿,轻发出声嗯。

————

昂沁今天昏迷时,眼前之物时隐时现,眼皮上下打架,只留耳朵迷糊听外界声音。

当时不管婉筠如何苦苦哀求对方,可对方依旧死咬着不放人入内。

昂沁那时只模糊听到对方说,“小姑娘,不是我们不让你进,可你带着的这个人,谁知道他什么来头。我们就是普通老百姓,你就不要逼迫我们了。”

昂沁内心只庆幸,这户人家能收留婉筠,只要婉筠有住的地方能吃的饭,他就安心了,哪怕他被丢在野外也没事的。

在这户人家准备关门将他们赶出时,婉筠将手夹在门缝间,痛的一呼。

那时的她发丝散乱,满眸猩红,哭得撕心裂肺,哭声尖利而嘶哑,苦涩得像是在黄连水中泡过似的,哪有什么尊贵可言。可她实在没办法了,方圆十里,就这一户人家,若不及时给昂沁医治,他会死掉的。

她的身影模糊不清,昂沁只看见她忽然跪下,给那对夫妻行他们大清的大礼,她的话音断断续续的,如从遥远的地方进入到他的耳中。

“求二位为收留我们夫妻一晚,他不是别人,是我的夫君。天底下,哪有妻子弃自己夫君于不顾的道理。二位若能收留我们,我愿将身上所有盘缠都给你们,只求你们能让我夫君有个安身之所。”

那时落日的余晖照在她身上,她头发凌乱,衣服肮脏破败,可昂沁并不觉她有丝毫落魄,她依然是那么的美丽动人,即使裹上麻布,也能从人群中一眼认出的美。

昂沁就在她的身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给这些人磕头,心中是说不上的难受,可他当时已无力,只能声音小的如蚊虫般说声“不要”,话音只能他一人听见。

后来还是那妇人被婉筠感动到,才帮着婉筠一起求她夫君。

————

“为什么那么做?”

婉筠不在意道,“哪有什么为什么?我总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外面吧?”

昂沁将胳膊伸展,将婉筠搂入怀中。

婉筠被这突然的动作所惊到,将眼睛睁开看昂沁,接着她就感觉到额头上如蜻蜓点水。

“对不起,你跟着我受苦了。”

在黑夜中听到这句话的婉筠双目含泪,她从小到大哪像今日这般,一直在哭,这几日过去怕是将她几年的泪都哭出来了,眼睛是又红又肿。

她只悄声回复一句,“为你,我心甘情愿。”

昂沁长这么大,被丢到野外,他没哭,身受重伤,他没哭。只是当面前的小姑娘为自己舍掉所有自尊,他替她委屈,更恼怒自己的无能。他望着前方,一双眼蓄满泪,顺着脸颊,无声滑落。

昂沁抚摸着婉筠的头,将额头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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