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方汤剂的不适感总让西里斯·布莱克感觉像是被换了头,他总是下意识去摸脸颊,检查是否过了药效。几个小时前的危险状况让布莱克现在还紧绷着神经,他情愿刚刚血流满地昏倒不醒的人是自己。
西里斯又看看门口,从刚刚那个实习治疗师离开时,西里斯就一直没停下来过怀疑,这会更是直接站起身,向同伴招呼到,“稍等我出去一下。”
“你得换个搭讪方式啊,兄弟。”病床上的人,同样服用过复方汤剂的詹姆波特还在误解这好友的动机。
“她很可疑啊。”西里斯瞪了他一眼。
“因为她没有被你魅力迷惑吗?”詹姆波特吐槽道。
西里斯一手拍在好友肩上,叹一口气,“如果不是因为你现在躺在病床上,我肯定会魔法意义上让你闭嘴,给我老实躺好等月亮脸和虫尾巴过来。”
“在这之前,布莱克,”已经传回信息的画中教授突然开口叫住他,“有人让我问问你,”德文特从画里往周围看了看,才对西里斯说到,“知道你弟弟的任何消息吗?”
“雷古勒斯?”
闻言两人一愣,詹姆表现得比西里斯还在意,问,“那小子出什么事了吗?”
“能有什么事?”提到烦躁的事,西里斯整个人阴郁了起来,“这不该问那个疯女人吗?当初那家伙进食死徒他们开心地就差准备开宴会庆祝了。”
“你母亲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德文特只是冷静的转述着同事的委托,“你父亲的离开本来就让她压力很大,最近在家更是每天都哭。”
“那去问问她的好侄女啊,”布莱克冷哼一声,“说不定是乖宝宝得到伏地魔的重用去杀人了。”
同伴拍了拍西里斯,安抚他暴躁的情绪。
“那孩子失踪了,完全没有消息,”德文克说:“你母亲叫来马尔福夫妻问询也毫无消息,只知道,他们的那个人很生气。”
西里斯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我就知道,那小子早晚得出事。”
“你不需要去看看么?”德文特问。
“拜托,女士,”布莱克说,“我们当初断绝关系时没有杀了对方已经是给彼此最大的体面了。”
“我真是不懂布莱克家族,”德文特在这个年轻人身上打量一下,说出疑惑,“一边标榜着纯血至上,一边却又不停把珍贵的巫师血统驱逐出家族。”
西里斯冷笑一声,“您在在画里跟那老头都聊了两百年还不懂,还指望我去理解那群疯子啊。”
“真是没礼貌的孩子,”画中人微微颦眉,“你的教养跟菲尼亚斯一样糟糕。”
这话让离家出走的家伙炸了毛,西里斯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嘿!别把我跟那个老头相比行么?”
“好了,好了。”詹姆安慰对方到,“等我能下床,就陪你去查一查。”他说。
“别了,兄弟,”西里斯带些惊恐地回应,“你现在还是把精力都浪费在你老婆身上吧,”见好友似乎还要说什么,他直接摆摆手,“而且这事跟我们没关系,这是他们布莱克家族的事。”
“切,虫尾巴明明保证过这次复方汤剂效果能保持一整天的。”布莱克借着更衣室的镜子看着自己的脸变回原形,镜子角落里反射着被束缚在地上挣扎的人。
“混蛋布莱克,放开我!”卡洛儿喊,“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可真是让我们好找啊,蒲绒绒。”布莱克挥了挥魔杖,卡洛儿全身的束缚咒转为双手被束缚在头顶,顺便袖子里的小药瓶也被搜了出来。
“邓布利多告诉我们你从伏地魔哪儿跑了……这是你那个压缩的麻醉气体吗?”布莱克晃了晃小药瓶,透过光线看到蓝色气雾在瓶内旋转,随手收进口袋里,才看着愤恨不已的人继续,“怎么,终于发现自己追寻了个疯子吗?”
“我没追寻那个疯子!”卡洛儿低声吼。
“是吗?那这是什么?”布莱克魔杖一挑,划开卡洛儿的袖子——被一道狰狞的伤疤贯穿的黑魔标记出现。
意料之外的附加痕迹让布莱克挑了挑眉,不过依然继续没有改了讽刺的语气,“这可是多少黑巫师家族求都求不来的。”
卡洛儿感到一阵恼羞,抻了抻手腕,发现被悬定在半空毫无动静,于是一咬牙,凭着束缚咒吊起的中心蜷起身体,双腿狠狠向目标踹去。
布莱克一个不察,被整个着实踢了一脚,砰的一声跌撞在身后柜子上,手上咒语一松。卡洛儿摔在地上,连忙爬起身。
但布莱克反应极快的抬手打了个响指,一个椅子直接撞上刚刚爬起身的人。卡洛儿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手背被快速束缚在椅背上。
“你从哪儿学的这些?”布莱克有些意外地走进几步,诧异着卡洛儿的反击,但很快他想到了原因,问,“查理和翠斯特呢?”他揉了揉被踢到的腹部,发现被一脚踢掉的怀表链子缀在半截,顺手把表链扣复原,布莱克突然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