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汴京已下起了小雪,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
大宋的百姓们沉浸在一片欢乐中,这次的大宋与西夏交战,西夏国大伤只得退兵西下,忍疼让城并主动谈议和之事。
大宋与西夏由此签订立和约,西夏对宋称臣,为表实意,西夏公主便送往大宋和亲,大宋也每年送给西夏银、绢、茶叶等“岁币”,贸易往来促进了西北边境地区的发展,多年的战事总算是告一段落。
而与此同时,汴京城外一大队车马正赶着进城,马车内,一位披着红色大氅,戴着红色面纱且手持暖炉的女子,她低着眉,虽说看不见容颜,但眼角的泪痣更添几分娇艳欲滴。
外面传来为首护驾将领的禀报:“公主,在过两个驿站就是汴京城了,如今天色渐黑,看样子今夜得在前面下一处的驿站过夜。”
苏缕抬了抬眼皮,眉目紧锁,她的嗓音很清,干净之余却透着微冷:“那就驿站吧。”
到达驿站时,已经是夜里,驿站的官兵驿卒早早就收到了上级的交代,在查看了通关文牒无异常后便安排了住处。
苏缕站在阁楼上,外面还在下雪,她缓慢伸出了手来,掌心朝上,一片雪花飘落在了她的指尖上,传来了一阵凉意,她手上动作一停,眺望四周。
婢女笙弱端着火炉推门而入:“进来暖一暖吧,大宋这边比西夏冷多了。
“此处驿站位于清楚江附近,又处于从林深处,一般的驿站都是在官道上,若是有人想要挑起事端,这里是最好的选择。”苏缕坐在火盆旁将双手摊开,瞬间暖意袭来,她神色自若,“看样子,今夜不会太平了。”
笙弱一边检查窗户,一边道:“按照你的安排,各处都加强了戒备。”
“从西夏赶往大宋,赶了两个月的路途,眼看就要进城了,可不能再这个节骨点上让他人渔翁得利。”火炉旁边的架子上,暖着两壶酒,苏缕倒了一杯酒搁放在手心里靠近了嘴旁,隔着面纱闻了闻酒味,“酒虽是好酒,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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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苏缕便早早就寝了,察觉到有轻微脚步声靠近,她假意睡得更熟些,而枕头下早已放好了匕首。
一股淡淡的气味进入屋内,苏缕屏住呼吸,待刺客潜入了房间里,正欲对她行刺时,她手腕一番,手中的小刀脱手而出,化出一道流光,手中的匕首割了刺客的脖颈处,一刀毙命,刺客身子朝后面倒去。
刺客的同伴见状一拥而上,她接招不及,连连后退几步,但是却未伤她分毫,待她站稳脚步,甩出手中的暗器,只见“咻咻咻”的连发几枚,与刺客们拉开距离,趁着机会苏缕跳窗逃下了楼。
而楼下也被,笙弱此时正在楼下应敌,伤势不轻,好在苏缕拉了一把笙弱,要不然暗处的那把剑的只会要了笙弱的命。
原来除了刺客外,刚才的驿站驿卒也是他们一群人。
笙弱捂住受伤的肩膀,小声在苏缕耳旁道:“我们拖住,你走,一定记住主人交代的任务。”
眼见随从的侍卫死的死,伤的伤,敌人的人数众多,剩余的西夏侍卫也都被通通围住,苏缕不紧不慢道:“走不了,外面还有人。”
就在此时,一支箭带着破空之声从远处飞了过来,射出一道金色的光芒,速度快到惊人,从苏缕的耳旁直接划过,最后狠狠的射中了后方前排的刺客。
随即,驿站外传来了厮杀声。
一位披着黑色大氅的男子,手持一把红伞,伞面上有红色的彼岸花,被红色的底环绕着,那人正从雪中走来。
他身形修长,肩宽腰窄,气势更是凌人,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红色玛瑙的小银冠,咧嘴狞笑,看起来更像一似个桀骜且充满危险血腥的杀戮少年。
那人的身后跟着众多身穿黑色铠甲侍卫,个个表情严肃手持利刃,活脱脱就似那冷血的刽子手。
“枢密院谢寻奉旨捉拿乱贼,格杀勿论。”他沉声说道。
随后身后的众侍卫直接动手投入战场,他下手干净利落,果断狠厉,经过他手的刺客外漏的皮肤没一处好的地方,都发着浓浓的青烟,活活地杀出来了一条血路来。
虽说刚才他没有以身作战,不过就动动了他的手中的暗器而已,想要靠近他的人通通都倒在了地上,面目全非。
刺客们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声惨叫……
他带来的侍卫个个都是训练有加的,杀人也是快狠准,丝毫不手软,很快这群剩下的刺客就意识到了情势不利就企图逃走,可男人手中的那把彼岸花红伞犹如一条从地狱爬出来了鬼魅,正似冷血无情般收割着生命,根本不给他们逃命的机会,很快便平息了这一场战乱。
苏缕扶着笙弱,感觉有一道灼灼的目光自左边直射而来,她淡淡的瞥了一眼,只见是刚才那手持红伞的男子,正朝她走来,他目光如鹰隼,莫名的让人望而生畏。
谢寻这才询问道:“西夏公主?”
从刚才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