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没写书,松谷君难道还不清楚么?或者说,松谷君根本不是警察,而是某些好奇凶杀案的变态呢?”夏子也懒得陪他演戏,头也疼的厉害,看着人就烦。
松谷川一愣,他下意识后仰,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不大妥当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你怎么看出来我不是警察的?”出门前他可是360度无死角检查过了,一根头发也不可能出错啊。
“太干净了”
“什么?”
“你的衣服、鞋子太干净了,如果只是鞋子或者衣服干净,可能因为你买了新衣服,但是你还做了发型,一个男人,从头到脚都认认真真的打扮了一番,是约会么?显然不可能,我们根本不认识,那之后后一种可能了,你在刻意隐瞒自己的信息”
齐木夏子原本对推理是不怎么感兴趣的,写书的时候简单了解过一些而已,不过也足够了。
松谷川心中懊悔不已,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我的作品和案件有关系么?”没关系的话她准备上楼睡觉去了。
听到这话,松谷川也严肃起来。
“确切的说,是很大关系,还记得《黑珍珠》的主角么?”
“嗯,月见幸子”
“在白色纸箱里发现了一封被血迹沾染的纸条,上面写着一行话‘不要空想爱,要去追求爱’”,有印象么?”松谷川说起正事的时候下巴也绷得紧紧的,他死死盯着夏子的脸,好像要发现什么,是在观察她的微表情或者肢体动作么?
“这是幸子的丈夫在死后对她说的,也让她有了勇气去追求喜欢的人”
“问题就出在这里,截至目前,已经是第五起白色纸箱谋杀案了,可我们现在还没抓到凶手”松谷川说话的同时也在观察夏子听到这些话的反应,结果还是让他失望了。
夏子听着内心没有任何波动,脸上也丝毫不显,就算把尸体放在她面前,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她只是好奇为什么是她的书呢?是唤醒凶手的痛苦记忆了么?应该不是,这样的话应该杀了她才对,是引起共鸣么·······
“你不害怕么?目前你是唯一的幸存者,凶手极有可能会再次找上你”他还故意用阴测测的语气说出来,好像这样就能吓到对方似的。
齐木夏子皱眉,疑惑的看了眼他的奇怪表情。
“人,不总是要死的么?对我来说只要不痛苦,也就无所谓早死晚死了”
松谷川听的一愣,这是什么神奇发言?是不有点看太开了?
“倒也不必如此,人嘛,还是尽量活着比较好,美食、爱情、亲情都很不错的”
夏子没再言语,低头静静看着手里的水杯。
正当松谷川以为谈话就此为止时,夏子抬头了,放下手里的水杯,双手抱臂,右腿抬起打在左腿上,悠闲的翘起了二郎腿。
指尖有规律的敲打着小臂,向他投来一道好奇的视线。
“被害者有共同点么?”
“嗯,感情里的不忠者”
“凶手侧写出来了么?”
“根据你提供的线索,加上我们的调查,凶手应该是一名男性,年龄20到25左右,性格极端,拥有反侦查意识,不久前遭遇人生巨变,推测应该是感情方面的”
“这样啊·····”夏子弓背右手肘放在膝盖上,掌心撑着脸颊,视线在松谷川身上打转,又挪向地板的瓷砖,身上散发着心情愉悦的气息。
就在这时,齐木妈妈买菜回来了。
松谷川也不多留,只说是新认识的朋友,看完就走了。
第二天,夏子突然提出要出去逛逛,齐木妈妈也没阻拦,确实在家的呆的太久也不好,出去走走能换个好心情。
“真的不需要妈妈陪么?”
夏子躲开妈妈关心的视线,换好鞋匆匆就离开了。
走在街上,夏子悠闲的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更像出来玩的。
“非去不可么?”
“嗯,那东西很重要”
“为什么?”
夏子突然捧腹大笑,眼角都生了泪花,看在路人的眼里好像个疯子,心中感慨一句可惜。
“你不知道?你不是能感受到我的悲欢喜乐么?”另一人在毫不犹豫的嘲讽。
她捂住心口,眼中带着不解,自己不可能有心脏病的啊?为什么这么疼?好闷啊·······
泪腺控制不住,夏子这才有些慌了,不可思议的摸了摸脸,湿的?她哭了?可为什么?人只有在难过的时候才会哭,这就是爱么?
她试探性的舔舔指尖,咸的是眼泪没错,还有点苦·····
“哈哈,怎么样?不是想感知极致的情绪体验么?还喜欢么?这就是我对她的爱,至死不渝的爱啊·····”声音的主人沙哑,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夏子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