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
楚淮越说越快,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谢时野,面容冷酷的如地狱阎罗。
“罢了……”谢时野呼出一口气,“你下去吧。”
“是。”楚淮恭敬的退了出去。
谢时野将羊脂玉佩放进锦盒中,连盒子里都铺满绵软的红丝绒,他的动作轻柔而小心,仿佛生怕弄坏了这件玉佩。
少年走到院子里,捡起地上散落的栀子花,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味道似乎比以前变淡了许多。
栀子花是许山宁最喜欢的花,她说它象征着纯洁与美好。从此,谢时野所居之处,皆种了栀子花。就连这侯府里的,都是他提前传信让谢家的人种的。
他曾答应过许山宁,要为她种满整个京城的栀子花。如今,侯府内的花虽开得繁茂,但许山宁却已不记得他。
回想起他和许山宁的初遇——那时,阳光明媚,春意盎然。女孩坐在学堂的角落里捅咕着毛笔,而别的小孩都在外面吟诗投壶,欢声笑语回荡在学堂内外。
谢时野走到女孩面前,目光中流露出好奇与关切:“你不去玩吗?”他轻声问道。
“不了,我不喜欢玩游戏。”女孩抬起头,微微一笑。她的回答让谢时野感到意外,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和他一样不喜欢热闹游戏的人。
那是他和许山宁说的第一句话,听见女孩说她同他一样不爱玩游戏,便坐在了少女对面。
“我也不喜欢玩游戏,我喜欢练武喜欢练枪,但父亲总希望我多读书,以后入朝做文官,可是我觉得在朝堂上做武将也很好啊,但他们都说我练武是个野蛮人。”
女孩一听,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愤愤不平地说,“谁说练武野蛮啊!舞刀弄枪保家卫国超酷的好吧!”
“你真的这么觉得吗!”谢时野惊喜地看着许山宁,仿佛找到了一个知音。
许山宁坚定地点了点头,道:“当然啊!练武不仅可以强身健体,还可以保护自己和家人。我觉得没有什么比这更酷了!等我认完字之后,我也要练功夫!”
“那以后我教你写字吧。”
“好啊!”
“我以后要上战场,要保家卫国!”少年眼里仿佛闪着光,充满了对未来的畅享与希望。
“那你加油,没准我还能借到大将军的光呢!我叫许山宁,以后可别忘了我啊!”
“我叫谢时野,时间的时,狂野的野。”
“时野啊,那你的亲人一定是希望你一生自由放荡不羁吧。”
“与其说放荡不羁,不如说这一世都没有个归属。”
许山宁愣住了,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管他呢,名字只是名字,你自己的人生自己走,名字压根阻挡不了我们谢大将军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许山宁是第一个支持他练武的人。
……
谢时野碾碎了手中的花瓣,紧紧的把它握在手心里。
“许山宁……”他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手中的花瓣随风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