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线冷硬:“你找错门了。”
「统统我很人性化的,这次就放过*!@%#Y^&%(&^」
然而门外的人并没有因此离开,敲门声愈演愈烈,禅院雏枝都能感受到剧烈的震动颠得她后背发麻。
“不开门吗?”
“嘀——”
禅院雏枝神情一凛,这是是门刷了门卡的声音。她迅速地转身死死抵住门板,可她的力气实在比不过门外的男人,而且咒力、术式……为什么用不出来?
咒力虚虚凝聚,转眼就溃散。她急到要哭出来,在意识到自己拼不过的时候,直接放弃抵抗选择藏起来。
推门而入的男人头戴鸭舌帽、脸上戴着口罩,完全看不到脸。他猖狂地笑着,不慌不忙地环视着狭窄的房间。
“真是感谢直哉那家伙啊,这么美味的食物都愿意拱手让人。”
躲在暗处的禅院雏枝死死捂住嘴,连呼吸都屏住。
“小乖乖,别躲了,早点出来我还能给你个痛快。”
男人刻意放大自己的脚步声,想要激起躲起来的人的恐惧。
“哈,在这吧。”
“还挺能躲的。”
“不会在这吧?”
“到底躲到哪里了?”
禅院雏枝听到他的脚步声渐远,有窗帘被人拉开的声音。她小心地挪动身体,十分注意不发出声响。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成功了!
她心跳加快,只要一步,就差一步。
“很会躲嘛~竟然在门后面。”
被发现了!
禅院雏枝头也不回地往前冲,但她太低估男人的速度,眨眼间被男人按在走廊的地毯上,她狼狈地向前爬行,脚腕被猛地攥住,粗暴地阻止她逃跑。
她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指甲死死扣进地毯里不松手。
“啧。”男人不爽的咂嘴,加大力度扯着她的脚踝朝刚刚房间的方向拖拽。
拖拽中,禅院雏枝珍视的甜品从口袋中滚出来,男人嫌弃地狠狠将其碾碎。
如此珍贵的、她第一次收到的礼物……他凭什么、他怎么敢像对待垃圾一样碾碎它?!
禅院雏枝目眦欲裂,发狠地挣扎,脆弱的指甲猛地崩开,她痛到眼泪直接流出来,忍着痛继续试图捡起已经面目全非的甜品。
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抓不到……没有了、她什么都留不住。
禅院雏枝在地毯上留下一道道血痕,绝望地、痛苦地盯着残留的碎屑。
最后一点希望也因无情的关门声熄灭。
……
“哗啦——”
夏油杰神情严肃地叫醒昏昏欲睡的五条悟:“悟!”
“听见了吧。”
“啊……”五条悟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困倦的眸子忽地发亮,他瞳孔有一瞬极快地收缩,“是禅院。”
得到回答的夏油杰毫不迟疑地召唤咒灵打碎玻璃,直接冲了出去。带着寒意的气流混着玻璃碎片,在他脸上划出一道细而浅的伤痕。
乱飞的玻璃渣碍事得很,夏油杰眯起眼,等到自己落到禅院雏枝的楼层。
掉落的速度很快,他看到禅院雏枝房间的玻璃被开了个洞,里面有个看不到脸的男人,隐约的诅咒气息,让他确定那个男人是个诅咒师。
“虹龙!”
宛若浮萍在空中漂泊的少女稳稳落入夏油杰的怀抱。
他轻柔地拂开糊在禅院雏枝脸上的碎发,力度很轻地拍拍她的脸:“禅院?禅院?”
脉搏的跳动平稳,气息正常,看来没什么大碍。
只是——
夏油杰目光沉沉地,紧紧盯着她还在往出渗血的十指,白皙的脚腕处多了一圈发青发紫的手印,膝盖也磨得血肉模糊。
他敛了敛眸,深吸一口气。
虹龙把他们送回房间,夏油杰抱起陷入昏迷的禅院雏枝从虹龙上跳下来,声线透着冷意:“那人呢?”
“死了。”五条悟正在把玩着墨镜,踢了踢没有气息的男人,“他和别人定了束缚,完不成他死,完成了……禅院雏枝死。这个束缚复杂得很,咦——设计的人好恶心。估计她的咒力和术式都用不了了吧,真是可怜。”
说着他朝夏油杰扔了个纸团。
“走廊捡到的。”
五条悟耷拉下眼皮,走廊里的痕迹还历历在目。
斑驳的地毯昭示着不久前发生的一切——因拖拽形成的十道血痕、恶意碾碎的甜品,还有那容易被人忽视的、藏在地毯上的眼泪。
夏油杰仅用单手就能轻而易举地托起禅院雏枝,让她可以靠在自己的肩膀,另一只手接过纸团,捻揉着展开。
【别想活着离开禅院家,雏枝。】
他攥紧拳头,眸中含着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