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是为了本土化起的中文名,仅供书面材料使用。平时我们一直叫赛赛莉娅、赛赛莉娅,英文名字也够用了。”
“不过,之前好像取的名字叫谢桃花,怎么改成谢繁啦?”季明言自言自语。
“两个名字不错,不常用的中文名,她父母也是花了心思在起的。”沈延知莞尔。
谢,单拎出来,大众对此字的第一印象是‘感谢’,常常忽略它也有‘凋谢、零落’的意思。
谢桃花,极具画面感的三个字。读起来仿佛置身于绯红花瓣纷纷飘零的桃花林里。
谢繁,改掉了具象化的桃花,改成了虚化的繁茂、繁花。
实际上父母很少有以具象化的事物来替孩子取名字,否则会有太土的嫌疑。或许她的父母也是想避免这一点才替她改名。
谢桃花,这个名字沈延知曾经听到过。第一堂课,朱朝说有小姑娘找过来,说花名册上没有她。她去教务查,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于是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
现在看来,这位以为自己叫‘谢桃花’,实际上叫‘谢繁’的赛赛莉娅。实际上来了一整个学期也没被点到名字的冤大头。
“季教授,你放心吧。确实是我疏忽了。她坐在底下也不知道吭声。”沈延知收起手机,微笑地向季明言点头。
季明言对这笑容心照不宣,也笑起来,“哎呀,也是为难赛赛莉娅了,一个字不认识,痛失平时分,也考了59分。她是下了苦功夫的。”
也是,沈延知想到巡考时候,试卷上歪七扭八的大字。他没有亲自阅过赛赛莉娅的试卷,只听朱朝说过,有一份用英文写的试卷,答得不错。
“季教授好像对她格外上心?”沈延知问。
季明言讪笑了两声,鉴于成功帮谢繁讨回了一分,他也就松懈下来,讲的话自然也多了。
“你也知道,我们学校设立了和耶鲁的交换生项目,这么多年,硬是没有一个肯来的。也是,谁会从世界排名第一的法学院交换到咱们学校来,那不是等同于被发配边疆了吗?这不,有个傻乎乎的过来了,自然得宝贝着呀!等她回去,多宣传宣传,再哄几个傻乎乎的过来!”
“就是她?”沈延知记得这个女孩子,在图书馆门前,被挤得撞在他车上,掉了一只鞋子的小姑娘。
“是啊。当初他爸爸妈妈还不同意她过来,我好说歹说保证会亲自带才点头。”季教授回忆到,没有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刚下球场的老师用毛巾擦着额头上的汗,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边走过来边调侃道,“季明言,你夹带私货啊?和人家家长有私交,现在要给人家改分数?”
李老师和季老师很相熟,说起话来毫不留情。
季明言汗颜,“挂科是个乌龙,不信你问沈老师嘛!我只是跑跑腿,弄清真相。”
以权谋私可是大帽子。要是落在别人耳朵里,捅出个大新闻他的名誉就完了。
“你不诚实!”在两人身边坐下来的李老师逼供道。
季明言更加慌张,“哎呀,赛赛莉娅的妈妈和咱们是同行,也是科研工作者,这才认识嘛。就像我和你是同事,我认识你孙子,你孙子也叫我一声季爷爷,一样的。”
沈延知在一旁没有出声,手抚摩着球拍。妈妈是科研工作者,考上耶鲁就不稀奇了,考不上才稀奇。
“科研工作者好呀!家教不会差,学历又那么好。哎,听说很漂亮的,有没有照片我看看?”李老师沉吟一番,突然问道。
“沈老师也见过的嘛,你问问不就知道!”季明言巧妙地推辞道。
忽然被点到名的沈延知笑了下,“很多孩子上课都戴口罩,尤其是女孩子,我认不出来她。”
李老师故意说道,“百闻不如一见,网上成天吹嘘长得多好看,恐怕是言过其实。”
“你们可以说赛赛莉娅笨,但是不能说她丑哇。”季明言被激起了好胜心,当即掏出来手机。
把手机拿远了点,紧皱眉头翻起了相册,最后翻出了一张女孩的照片。他分享般地将手机拿到两人面前。
李教授扶了扶眼镜,表情异常严肃地端详了一会儿,又递到沈延知手里,沈延知礼貌性地看了看,正打算递回季明言的手里,又被拦截拿走了。
周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几人身后,也仔细审视那张照片。
社交网站泛滥的今天,很多女孩精修自拍照里,将自己当作待贾而沽的商品。由不知名的网友评判,意图获取更高的标价。
点赞越多,标价越贵。所以女孩子们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修图,擦着审核的边界,露出尽可能多的□□。
但这张照片不一样,女孩松散的黑发挽在脑后,素面朝天的脸,眼里透着点控制得当的轻蔑和不屑。
李老师搓着手,脸上露出一点兴奋,“季教授,我那个孙子,个头很高,长得也还行,读书的时候大家都夸他是校草。毕业院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