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孕风波10(2 / 3)

欢看人,慢慢死在眼前。痛快了,舒坦了,都不太好。”

此刻的李涵,似披着外皮的地狱杀神,缓缓扒开泥土,掘地而出。

被人一句道破身份,黑衣人更是惊讶:“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李涵眼风也不给他,低头掸掸衣角那并不存在的尘土。

“蠢货!黄庭有此等子女,也该早些覆灭。想来,还是我太仁慈了。”

黑衣人朝前猛突,“你诈我?”

“还不是太蠢,跟你妹妹一样,有几分蠢材!“”

李涵娓娓道来,“从榆阳破城,你败逃至今,在我范阳地界,想来是摸索了不少时日。你那夜趁亲卫巡逻换岗之际溜入后院,本是想要作何来着?”

“你既是知道,何妨自己猜猜。”

似没听见他的话,李涵冷声,“想借往日那些胡言乱语,继续骗他,是也不是!”

长门那所谓幕后之人,乃北海黄庭。这事,李涵早就知晓,不过是不曾知晓他们打着匡扶皇室,为国为民的旗号,哄骗无知少女罢了。

此等机缘之下,见得黄庭长子,加之那日北楼中莲蓬所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天下,不过尽是欺瞒罢了。

黑衣人:“骗她?哼!骗她?那你问问,去岁末回到清泉县之时,她是如何一笔笔写下苍云十八骑驻守之地,是如何写下裴嘉赐和李济命门的。

这些,可都是她自愿的,从未受人欺骗和胁迫。”

已多少时日,再度听闻裴三郎的名儿,内疚涌上李涵心头,突然吩咐道:“血流殆尽而死。”

就在李涵转身上踏跺之际,又听他呼喊,“你再回去问问,那时她哭着问我,假孕该如何处置之时,那梨花带雨模样……”

不及他言语两句,李涵一个箭步到人身前,轻轻拧下脖子。

瞬息之间,偌大水牢,仅剩月光还似有似无,晃动着。

李涵缓步出得水牢,上台阶,不停上台阶,直到无路可走。忽然,得见一处光亮,他迈步向前,循着光亮而去。

万福楼是个三层小楼。他站在最高处一窗门旁。夜色朦胧,屋脊泛光,他好似即将登仙,泛舟云端,徒留飘扬的袍脚,告知世人,

有鼻息尚存。

翌日,李涵在署衙公务之际,常管事奉三姑娘的命,来请示李涵。

“藩帅,明儿便是洗三,按理该好生操办,可如今,诸位将士征战在外,不好大操大办。属下特来请示藩帅,这洗三,如何处置为好?”

常管事真心实意请示,因他不知这其中关节。若是他知晓,这事恐也就只能李渭亲自来问。

果然,李涵没个好脸色,“洗三?哼,三姑娘如何安排?可有跟你言明?”

瞧着像是不妥,常管事耍起了花头,“三姑娘不曾言明。”

李涵不答,招手令人出门。独自一人枯坐良久,直至不能再等,才踱步到凌春居。

暖黄光线,在窗牖上投射屋内境况。几人围坐,逗弄小儿,听他丫丫哭泣,听他哼哼唧唧。瞧不见莲蓬如何,但可以想来,定然是伸长脖子望着。

记得胡大夫曾说,因在娘胎中受了薄雪草的惊扰,小儿若是好好长成,也会较之常人病弱几分。

男子一时喟叹,当初,这人怎能如此狠心。

他李涵自认心狠手辣,可对待家人,对待范阳将士,也算得上甚是温和。

她,从前……是真的在意么?

而今这般,她可曾后悔?

无人应答,李涵待了好一会儿,并未惊动任何人,又漠然回去。

罢了,从他在裴三郎灵前,无比恳求地同裴度说,“待她生下孩子”这话之后,他便不再是从前的李涵了。

……

洗三这日,尽管帖子派发得又晚又急,仍旧车水马龙,前后相接。范阳不少内眷,携家带口,礼数周到,更有不少捎上厚礼,就为了来看一眼藩帅长子。穿过署衙,迈过凌春居前的清泉,宴会之地选在一墙之隔的望月居。

望月居不大不小,可胜在前有一戏台子。李渭今儿特意命人请了戏班子,来唱几出小戏。不拘是个甚,逗人开心足矣。

吉时到,小公子被围得严严实实,由奶娘抱出来。众人前前后后凑上去看看,又在铜盆中丢个玉佩,赤金首饰,间或一二稀罕物件。

因小公子乃早产,颇为先天不足,小得可怜,加之胎中受了惊扰,显见不同寻常。众人瞧见,只当是不知,一个劲儿夸赞小公子龙姿凤章,可见藩帅少时风采。

如此这般,匆匆而就的洗三,和和睦睦。

就在大伙儿都当好些事不存在之时,被太夫人派来范阳坐镇的镇山太岁,钱嬷嬷急得嘴角撩起火泡。

“帖子上如何写的?”

刚出门探口风的小丫鬟,喘气不迭道:“说是请来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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