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孕风波9(1 / 2)

西耳房的哭喊挣扎,断断续续,时而停歇,时而高昂。偏生庭院的风,似知晓人意,吹得越发猛烈。门前那一汪清泉,透着月色的清冷,波光粼粼,晃荡在人心上。

徐徐传来溪水潺潺,更显夜深人静。

这般等着等着,似等到地老天荒,等到万物枯竭,终于,天际霞光绽放,彤云变化。

猛地传出婴儿若有若无的啼哭,无人出门报信。李渭焦急不已,这猫一般的声音,哪是个好的,想迈腿去看看。一时又想到李涵尚在此地,如何也轮不到自己头一个抢进去才是。

却见李涵依旧稳坐,半丝不动弹。

“大哥?”

他回神,双眼迷茫不知所措看向李渭,见人着急上火,指着屋内,唇舌翻张。

他耳畔并无声响。直到李渭上前摇晃他肩膀,这才听见人声。

“大哥?生了,生了……”

不及她话音落下,李涵拔腿便跑。待行出去半步,许是坐了一夜,腿脚发麻,一阵跌跌撞撞,好容易扶着廊柱才稳住。

他堪堪到明间门口,一小丫鬟端着铜盆,迎面撞将上来。二人皆是不曾料到有人,满当当一盆水,尽数撒在李涵衣袍。

他没责备,反而是问道:“如何了?怎的哭着哭着不哭了?”

小丫鬟跪地,“藩帅,姑娘……公子……”吓得哆嗦,说不出话。

李涵充耳不闻,转身继续朝内间而去。方到隔断处,见胡大夫面如菜色,问道:“如何,可是不好?”

胡大夫一愣,思索着开口,“公子有些……有些不好,姑娘尚好……”

他又跟没听见般,掀开帘子入内。屋内血气弥漫,三五丫鬟在侧,而莲蓬静静躺着,小小一团窝在被褥中。她侧头看窗,霞光投来也不能再现娇嫩面庞,满面水渍,整个人好似被瓢泼大雨淋了个透彻。

李涵手脚放缓,踱步到床沿。丫鬟婆子、稳婆、胡大夫的言语,根本入不到他双耳。

只是痴痴望着那抹似即将远去的身影。

他懊恼,他悔恨,若是早日知晓这般境况,昨日她有话要说之时,他该用心些,该大度些。

不过是个孩子,即便是养着了,往后也就多费些银子,大不了,待他长大,再安排个差使。

这有何难。

他当时,就如何能鬼迷心窍,猪油蒙心,未能说些好听的话呢。又是如何那般糊涂,看不见她失望眼神呢。

自从决定回来看她,他已决定,不管这孩子如何,往后都要好好地。他们之间的阻碍多了去了,他为何再要想不开,平添更多烦扰呢。

昨夜那人,不过是阻碍之一,还是个很不起眼的阻碍之一。

他为何就有了那些心思呢。

想不明白,看不清楚。李涵后知后觉。抬手去触碰她脸庞。往昔的娇俏含情不再,徒余双眼紧闭,檀口微张。

双手颤抖,久久不能靠近。

他想,倘或往昔,见他这般不成器,她应当是怎样噙着笑,眼尾的风该是如何迷人。

顺带再脾气不小地嘲笑他,“藩帅也有今日。”

嗯,她从前,一向是没天没地,一点子也不害怕他,更是敢当着他的面儿,吹枕头风,说赵司马说她闲话。

娇娇喁喁,犹在耳畔。

及至此刻,李涵方才想起问问她如何了,一转头就见胡大夫已不再,两个稳婆和几个丫鬟伺候着。

怒斥,“胡大夫何处去了?”

稳婆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不敢回话,眼神示意一旁的丫鬟说话。

丫鬟左右看看,见再无可推脱,硬着头皮说道:“回藩帅,公子不太妥当,胡大夫领着在矮塌看诊呢。”

李涵吩咐,“将人请来。”

众人不解,又不敢违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好在有个伶俐些的丫鬟,行了个礼出门,一径寻到李渭。

“三姑娘,藩帅像是……像是疯了。你去看看吧。藩帅适才入内之时,胡大夫已说过,姑娘尚好,不过是昏睡过去,公子却是不好,浑身发紫……”

二人一面说着,一面抬脚入内。内间李涵果如丫鬟所言,有些疯魔,双眼无神,活像是被人下了降头般。

李渭一径走到李涵身侧,低声道:“大哥,她不过是昏过去了,好好歇息,缓过劲儿来就好了。”

男子缓缓抬头,“谁说的,是你?还是胡大夫?”

“胡大夫亲口说的。”

“去让人进来,再看看。”李涵不信。

李渭又是几番劝阻,说小公子不太妥当,胡大夫正在救治。几个来回,李涵不依,无可奈何李渭只能命人将胡大夫请来。

那厢,小小一个侧间,好些火盆,烧得人燥热不安。其间一小塌,刚出生的小公子,裹着软帕,露出胸膛,浑身上下不少青紫,看得人心惊肉跳。

奉命来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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